随后,设计杀掉王丞相,嫁祸李家,
挑拨夏和帝与皇后李婷婷的夫妻感情,
还早已布局让李婷婷在生产当天,遭遇刺杀惨遭迫害。
接着,何雅兰又联手各大世家将夏和帝架空成为了傀儡,
眼看一切都要水到渠成时,可没想到被她扶持起来的平贵妃,
却在关键时刻,反咬她一口,气得何雅兰一怒之下,
再次游说李家,并将李婷婷的遭遇,全部推给平贵妃,
果然,李家听闻真相后,当天晚上便以清君侧为由,
直接就把平贵妃给弄死。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雅兰一次又一次地对吴家与王家登门拜访,
耐心劝说,费尽心思,各种利诱,好不容易形成了三家同盟关系。
而且那天眼看就在南街对李家逼宫成功,
只要李家点头同意,次日,夏和帝就可以被废掉,
让她的儿子夺回帝位,重新找回她曾经失去的一切。
可偏偏这个时候,被她弄死的李婷婷,
竟意外地从死而复生,并从边境带回来了十万大军,
出现在南街,将她的所有计划与布局,彻底碾压成粉碎。
那天,在南街李婷婷的话像根细针,
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扎进何雅兰的内心。
“在绝对实力面前,再精妙的投机取巧都是花架子”。
这声音跟着她从南街一直跟回到了东街,
连窗外桃树枝被风吹断的“咔嚓”声,
都像在重复李婷婷那句话的嘲笑。
她摸着床头那道玉玺砸出的裂痕,
忽然觉得自己二十年前的“苦心经营”和二十年后的“逼宫布局”,
原来都是同一场用沙子堆塔的笑话。
如今每回神,就听见李婷婷喊她“先太皇太后”,
那个“先”字像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
直到鲜血混着那句“花架子”一起咽下去,
涩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望着大皇子端来的参汤在桌上结了油膜,
她盯着碗里晃动的倒影,
突然看见南街吴雄安磕头时冠帽上的玉簪,
和当年自己跪在雪地里时,发间冻住的冰棱重叠在一起。
原来二十年权谋路,不过是从一个跪姿换到另一个跪姿。
喉结滚动着想咽口水,却被那句“花架子”硌得生疼。
她想起李婷婷披风下的甲胄寒光,那光比御膳房的银器更冷,
冷得让她连抬手端碗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胃酸在空荡的胃里灼烧,
把“吃不下”三个字反复碾成血沫。
“苍天呐,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呜~呜~呜,”
何雅兰再也无法控制她的情绪的爆发,彻底开始了她的崩溃。
“母后,您别这样,您别这样啊!若您有什么闪失,
您让儿臣以后怎么办啊?母后,呜~,
您别忘了,这世界已经抛弃了我们母子二人,
我们一直相以为命啊,母后,儿臣真的很害怕会失去您啊!”
大皇子见状,当场被她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皇儿,我的儿啊!为何上天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二人,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何雅兰听到大皇子的哭喊后,一把将他搂进怀中,
母子二人紧紧相拥,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