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儿子如今神志不清,他的手根本就做不了重活。”
“你让他去深山里头伐木烧炭,你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她不干,她好不容易才带着儿子进了纪府。
她才要开始过好日子啊。
深夜,纪婆子的哭喊声,在院子里回荡。
纪长安没有回应。
倒是惊蛰在青衣的陪伴下走出来。
她脸上的巴掌印,在院门前的灯笼映照下,还清晰可见。
惊蛰面无表情的站在台阶上,对头发凌乱的纪婆子说,
“大小姐吩咐了,这是看得起你们家的纪有德,才安排了他去做这么重要的事。”
杜鹃扶着纪婆子摇头。
纪婆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声的骂,
“什么看得起不看得起的?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们这就是在徇私报复。”
青衣笑着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高兴样儿,
“大小姐就是在报复你打惊蛰姐姐的脸,怎么样?”
这又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反正现在纪家是大小姐在做主。
大小姐明目张胆的在打击报复。
就是她们这几个彩虹丫头都看出来了。
就只有这个纪婆子和杜鹃,还以为大小姐是个好欺负的。
打了大小姐的人,就是在打大小姐的脸。
大小姐表面上一声不吭,回头就戳纪婆子的肺管子。
把纪有德发配到深山里头烧炭。
就问纪婆子这个做阿娘的,现在难受不难受吧。
纪婆子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哭喊叫骂声戛然而止。
仿佛才被点醒一般。
纪婆子有种不敢相信的震惊感。
这是刻意打击报复?
这是纪长安成了心的让她生不如死?
“不,我不”
纪婆子想说什么,她突然找不到自己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话了。
她的脑子里,一直都在回响着青衣的话。
纪长安在报复她。
纪长安在报复她。
纪长安怎么能报复她?
她,她一直以为纪长安是个软柿子,随便捏就好。
结果儿子被送去深山,还是她闯下的祸?
良久,纪婆子才嘴硬的嗫嚅,
“大小姐她,她就不能善良些,让我羞辱踩低吗?”
“她不应该有这么重的报复心,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不能吃亏的性子,对大小姐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