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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灯笼的怨灵:黑暗中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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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朝末年,寒风裹着细雪掠过青州府的官道,李承道束发的麻绳在风中轻轻摇晃,褪色的八卦玉佩随着步伐轻撞道袍下摆的云纹补丁。十六岁的林婉儿缩着脖子小跑跟上,淡青色粗布衣裳被风吹得鼓胀,腰间桃木短剑的穗子早已磨得毛糙——那是她十二岁跟着师父降伏黄鼠狼精时,在荆棘丛里穿梭留下的印记。

\"师父,青河镇还有多远?\"林婉儿呵出白气,冻红的鼻尖微微发颤。李承道望着前方山坳里若隐若现的黑影,瞳孔微缩:\"瞧那片乌云,像不像倒扣的棺椁?\"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官道旁的枯树突然\"沙沙\"作响,几片漆黑如墨的叶子打着旋儿落在林婉儿肩头。

青河镇的城门歪斜地挂着半幅残破的对联,\"岁岁平安\"四个字被血渍般的暗红覆盖。街道上青石板缝里结着黑褐色的硬块,李承道用道袍下摆蹭了蹭鞋底,低声道:\"是干涸的血迹。\"街边茶馆的竹帘突然掀起,佝偻的掌柜探出头,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们的道袍,喉结上下滚动:\"走快走\"话未说完,竹帘又\"啪嗒\"落下。

镇长王富贵的宅邸在镇西头,朱漆大门上贴着崭新的符纸,却掩不住门缝里渗出的腐臭味。开门的小厮面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活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二位道长可算来了!\"王富贵从屏风后转出,圆滚滚的身子裹着金丝蟒袍,肥肉将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沟壑,\"我镇上的人,都快被那东西吓疯了!\"

李承道扫过堂屋角落积灰的供桌,三支香早已熄灭,香灰却在无风自动。\"王镇长可知,这命案与二十年前的灯笼匠苏怀安有关?\"他突然开口,王富贵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袖口下的手指微微抽搐。林婉儿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细节,悄悄摸向腰间的桃木剑。

入夜,李承道在客栈客房内绘制镇邪符,朱砂在黄纸上晕开,泛着诡异的红光。林婉儿蜷缩在角落里打盹,突然被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惊醒。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只见一盏红色灯笼正悬在半空,烛光将灯笼上的人脸照得忽明忽暗——那是张惨白的脸,眼窝空洞,嘴角却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师父!\"林婉儿失声尖叫,李承道猛地转身,手中符纸化作一道金光射向灯笼。然而灯笼却在接触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只留下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这怨灵的怨气比我想象中更重。\"李承道捏着残留的青烟,眉头紧锁,\"明日便是元宵,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槐树的位置。\"

林婉儿望着窗外漆黑的街道,突然想起白天茶馆掌柜欲言又止的模样。\"师父,那掌柜的眼神像是藏着什么秘密。\"她摩挲着桃木剑,\"明天我再去试试?\"李承道点点头,将最后一张符纸贴在门框上:\"小心为妙,这镇上不止有怨灵。\"

此刻,王富贵宅邸的密室里,黑袍人围坐在阴森的祭坛旁,烛火摇曳中,祭坛中央的血色灯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那两个道士倒是有点本事。\"黑袍首领把玩着手中的灯笼穗,嘴角勾起冷笑,\"不过,他们以为找到苏怀安的怨灵就能解决一切?真是天真。\"祭坛上的灯笼突然炸开,飞溅的血珠在墙上绘出一张扭曲的鬼脸。

青河镇的夜色愈发浓稠,李承道望着窗外摇晃的灯笼,将道袍又紧了紧。他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个被诅咒的小镇展开。而那些深埋在黑暗中的秘密,也将随着血色灯笼的亮起,逐渐浮出水面。

破晓时分,青河镇笼罩在一层稀薄的白雾中,雾气里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腐腥味。李承道的道袍下摆沾满露水,他蹲在镇口老槐树旁,枯枝间垂落的褪色灯笼穗在晨风里轻轻晃动,宛如一只只悬在半空的苍白手指。林婉儿握着桃木剑,剑尖挑开地上的落叶,突然惊呼:“师父,这里有血迹!”

暗红色的血渍在树根处凝结成块,蜿蜒的痕迹顺着树皮向上延伸,最终消失在树杈间。李承道伸手触碰树干,掌心传来刺骨寒意,树皮上密密麻麻布满细小的裂痕,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这槐树被怨气浸透了。”他抽出腰间符咒,符咒刚贴上树干便发出滋滋声响,边缘瞬间焦黑。

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人群如同受惊的蚁群般向镇中心涌去。李承道和林婉儿对视一眼,快步跟上前。只见镇民们围在另一棵槐树下,指指点点,却无人敢靠近。树上挂满红灯笼,烛光在雾气中明明灭灭,宛如鬼火。一个年轻女子吊在最粗的枝桠上,脖颈缠绕着浸透鲜血的灯笼穗,双目圆睁,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群,手中死死攥着半截残破的灯笼骨架,指缝间渗出黑褐色的液体。

“又是这样”人群中响起恐惧的低语。李承道分开众人,跃上树干。女子的尸体还未僵硬,肌肤却已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脖颈处的勒痕呈暗红色,边缘布满细小的齿状伤口,像是被无数细小的獠牙啃噬过。他小心翼翼掰开女子的手指,取出灯笼骨架,发现骨架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个符咒都用鲜血绘制,此刻正在散发微弱的黑气。

“师父,看她的脚!”林婉儿突然喊道。女子的绣花鞋不知何时脱落,露出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末端系着一枚小巧的铜铃,铃身刻着扭曲的纹路,随着微风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咽声。李承道脸色骤变,迅速扯下红绳,铜铃落地的瞬间,树上所有灯笼突然剧烈摇晃,烛光变成诡异的绿色。

“都后退!”李承道大喝一声,掏出一把朱砂撒向空中。林婉儿心领神会,抽出桃木剑在地上划出阵法,口中念念有词。血色灯笼穗突然化作一条条血蛇,嘶嘶作响着向他们扑来。李承道双手结印,大喝:“破!”一道金光从掌心射出,血蛇在金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响起阴森的童谣声:“灯笼红,槐树高,怨灵归,命难逃”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镇民们惊恐地抱作一团,脸色惨白如纸。李承道环顾四周,目光突然锁定在街角阴影处——一个黑衣男子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兜帽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站住!”林婉儿反应极快,提着桃木剑追了上去。黑衣男子转身便跑,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林婉儿紧追不舍,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黑衣男子突然消失在一堵断墙前。她警惕地四处张望,却只看到墙上斑驳的血迹和散落的灯笼碎片。

“林婉儿!”李承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转身往回跑,却发现来时的路不知何时变得陌生,每一条巷子都挂着同样的红灯笼,烛光摇曳,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握紧桃木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师父教过的,越是慌乱越容易中招。”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空气中的气息。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带着熟悉的符咒气息。她睁开眼,顺着气息的方向跑去,终于在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前看到李承道。师父正举着一盏油灯,照亮庙内墙壁上的壁画。壁画已经斑驳,但仍能看出上面画着一群人围着槐树举行祭祀仪式,中间的巫师头戴灯笼面具,手中高举一盏巨大的血色灯笼。

“师父,那黑衣男子”林婉儿气喘吁吁地说。李承道打断她:“先看这个。”他指着壁画上巫师腰间的铜铃,与方才死者脚踝上的一模一样。“二十年前的苏怀安命案,恐怕不是简单的仇杀。”他的声音低沉,“这背后,牵扯着一场古老的邪术祭祀。”

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迅速躲到神像后面。王富贵带着几个家丁冲进庙里,手中的火把将壁画照得通亮。“该死,还是被他们发现了。”王富贵咒骂道,“通知黑袍大人,那两个道士不能留到今晚。”

林婉儿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李承道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头。等王富贵一行人离开后,他们从神像后走出。“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婉儿问。李承道望着壁画上的血色灯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今晚元宵,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就在槐树下守株待兔,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夜幕降临,青河镇被一片死寂笼罩。李承道和林婉儿早早来到那棵挂满红灯笼的槐树下,四周早已布置好镇邪符咒和陷阱。林婉儿望着随风摇曳的灯笼,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师父,您说苏怀安的怨灵真的在帮黑袍人害人吗?”她轻声问。李承道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握紧了腰间的符咒——他知道,今晚的战斗,将决定青河镇无数人的命运。而暗处,一双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粒,在青河镇的街巷间打着旋儿。李承道望着暮色中愈发阴森的槐树,灯笼的红光将树皮映照得如同凝固的血痂。林婉儿蹲在街角,用桃木剑轻轻拨弄着一摊发黑的黏液,剑身上腾起缕缕白烟:“师父,这东西和死者指缝里的一模一样。”

“去镇边找陈阿婆。”李承道将染了黏液的符纸收入怀中,道袍下摆扫过墙角剥落的墙皮,露出下面暗红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孩童笔迹,画着穿灯笼裙的小人吊在树上,旁边写着半行被雨水晕染的字:“爸爸在灯笼里”。

陈阿婆的茅屋隐没在荒草丛中,窗棂上糊的油纸破破烂烂,在风中发出“噼啪”的声响。李承道抬手敲门,腐朽的门板突然吱呀洞开,一股混杂着艾草与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仅靠一盏油灯照明,墙角堆满了褪色的灯笼骨架,宛如一片白骨坟场。

“走走”角落里传来沙哑的呢喃。林婉儿举着油灯凑近,只见一位老妪蜷缩在草席上,满头白发凌乱如枯草,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跳跃的火苗,“别靠近灯笼它们会吃人”

李承道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倒出符水递给老妪:“阿婆,喝了这个。”陈阿婆颤抖着双手接过,符水顺着嘴角流下,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片刻后,她的眼神逐渐清明,盯着李承道腰间的八卦玉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身上有苏师傅的气息他托梦给我,说灯笼里困着好多人”

林婉儿蹲下身,握住老妪枯瘦如柴的手:“阿婆,能和我们说说苏怀安的事吗?”老妪的身体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林婉儿的手背:“二十年前王富贵还是个混混,带着人抢了苏师傅的铺子。苏师傅的媳妇被他们”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滑落,“苏师傅去理论,当晚就被他们活活吊死在槐树上,还把他的血涂在灯笼上”

李承道瞳孔微缩,想起命案现场灯笼骨架上的符咒:“后来呢?”“后来”老妪突然压低声音,“每到元宵,那些挂过血灯笼的槐树就会‘开花’。有人看见王富贵半夜去槐树底下,和一群穿黑袍的人跳舞”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阵诡异的笑声,“哈哈灯笼人灯笼人要回来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承道猛地将林婉儿拉到身后,只见三个黑袍人踹开房门,手中的灯笼发出幽绿的光,照亮他们脸上扭曲的面具。“多管闲事的臭道士!”为首的黑袍人声音沙哑,灯笼里突然钻出无数血色藤蔓,缠住李承道的脚踝,“今晚就让你们和苏怀安作伴!”

林婉儿挥舞桃木剑砍断藤蔓,剑身上刻着的符文迸发金光。李承道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雷降世,荡尽邪祟!”一道闪电突然劈开夜幕,击中黑袍人的灯笼。剧烈的爆炸声中,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只留下满地腥臭的黏液。

“快走!”李承道拉起林婉儿冲出茅屋。身后,陈阿婆的笑声愈发癫狂:“逃不掉的逃不掉的”两人跑到城隍庙时,林婉儿突然拽住师父的袖子:“您听!”庙里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和死者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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