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延恍然大笑:哈哈也对,老古话说的妙:女人如衣服嘛!
女人就像衣服!
这句轻飘飘的谚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心心底。
她望向两个男人的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迟延此刻展现的浪荡模样,不知是本性流露还是刻意伪装,但无论如何,都令她作呕。
可惜在这座金丝笼里,她连表达厌恶的资格都没有。
烟雾缭绕中,靳修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心。
她倔强地僵在原地,这和他设想的一模一样。
啧,瞧她那苍白的可怜小模样,这才哪到哪?
靳修冷在心里冷冷一笑,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冰冷的质问让苏心浑身紧绷。
理智告诉她该顺从,可骨子里的骄傲让她继续装聋作哑。
靳修冷眸色骤沉,突然拿起酒杯递到她面前:连倒酒都要人教?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伸腿。
砰!
苏心猝不及防跪倒在地。
他竟然扳倒了她?
他竟然敢?
苏心愤怒地瞪向靳修冷,撑着地面要起来,却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压住膝盖。
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怒火瞬间在胸腔炸开!
可恨她现在打不过他,但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这才像话。
靳修冷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恶意,仿佛在驯服一头不听话的野兽。
苏心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倒!
皮鞋骤然加重力道,苏心险些扑倒。
她倔强地昂着头,清澈的眸子燃着熊熊怒火。
逆光中,靳修冷的面容半明半暗,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魔。
还不服?
恶魔的低语让苏心浑身发冷。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开始倒酒。
看似顺从的动作里,藏着滔天恨意。
看似卑微的跪在地上,实则骨头硬的很!
靳修冷的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像是看到了母亲。
他的母亲也是这样高自尊的、非常令人尊重的女士。
他下意识就向苏心伸手,想去扶她,但下一秒就清醒了。
不行!
不管他再多不忍,也必须把这场戏进行到底!
这可是他特地为她和迟延做的局!!!
他立刻躺靠了回去,佯装惬意地吐着烟圈,一副被丫鬟伺候的老爷做派。
迟延沉默地坐在一旁,目光晦暗不明。
苏心将酒杯倒得极满,递到靳修冷面前。
男人却不接,反而俯过去含住杯沿,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指尖。
啪!
酒杯摔得粉碎。
苏心触电般缩回手,心脏狂跳。
那瞬间的酥麻感让她既愤怒又慌乱。
真不乖。
靳修冷眸色一暗,抬脚狠狠踹向她膝盖。
啊!!!
苏心痛呼倒地,冷汗涔涔。
迟延猛地站起,想去扶她。
靳修冷却突然砸来一句冰冷的质问: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