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在叫什么啊?你家猪死了啊!?”
浑厚张扬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几人不自觉转头看了过去。
一个身着短襟,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院里这些人时,不由一愣,然后转头朝男人看去。
“老张,我是不是也要跪一下啊?”
被叫老张的男人脸色瞬的又变了,扭曲的有些丑陋。
“你……”
来人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那个,你们家有事,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刚要走,就被乔为初叫住。
“大叔,等等!”
他下意识顿住脚,回头看她。
“这……小姑娘,你叫我吗?”
乔为初点头。
“大叔怎么称呼?”
来人:“哎呀,不用叫大叔,我叫朱山,村里人都叫猪官,你也可以这叫我。”
乔为初对他笑笑,还是叫了声“大叔”。
“你家在隔壁吗?你家里养了几头猪啊?最近猪圈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啊!?”
朱山被叫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
“对呀。我家就在隔壁。你们是来收猪的吗?我养的可有点多。我养了六头呢!
异样?
猪能有啥异样?
它们每天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嘛!”
乔为初:“六头,确实多。那你的猪平时是怎么养的?也和他家一样的吗?”
朱山眼中不解更甚。
“是啊。老张家也是跟我学的养猪。这有什么问题吗?”
乔为初想想,从包里拿出一根骨头,递给他。
“你看这个,像不像被猪咬的?”
朱山满脸不解的接过她递来的骨头,嘴里嘟囔:“是什么啊?”
接过手,刚一摸,他瞬的变了脸色,受惊的大叫,手抖的想把骨头扔掉,又不敢。
“啊啊,姑娘姑娘,你这是……这是人骨啊!”
一个壮汉,被吓的叫出了女人般尖细的声音。
老张也刷的白了脸色,抖抖索索的软了身子瘫倒在地。
“人……人……人骨!”
乔为初过去,安抚的拍拍他的肩头。
“大叔,别怕别怕,这是死物。”
朱山快哭了。
再是死物,也是人的啊。
“你这女娃子,胆也太大了吧。”
乔为初龇牙笑了笑,但戴着口罩,别人只能看她微微弯了弯的眼眸。
“一般咯。你帮我看看,这齿痕,是不是猪咬的。”
朱山脸一垮,更想哭了,手抖的像筛糠,骨头拿都拿不稳。
“好姑娘耶,我真不敢看啊!”
他虽长的壮,但实际胆子很小的。
这会要不是人多,他早就哭了。
乔为初像哄孩子般哄他。
“大叔,你是最棒的。别怕,这就是个死物。你不要想它是人骨就好。就帮我认认看,是不是猪咬的。”
朱山心里哭唧唧。
这怎么能不想。
他歪头,脖子拉的老长,手一直在往外送,真恨不得把脖子和手再拉长些,要是可以分开就更好了。
乔为初见状,心道不太行,干脆把骨头拿了过来。
朱山手一空,心刚要松一下,就见她拿着骨头直接怼到自己的眼前。
“大叔,我拿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