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兄妹,互相知道对方的行踪不难。他为什么偏偏要选霍荣琪来庄子这天,将尸体爆出呢?
你说我要不来,这事会归谁管?”
霍怀瑾:“大理寺。但路封了,大理寺的人进不来。”
乔为初“嗯”了声,接着说:“那若是霍荣琪发现了这些人是最亲近的人杀的,她会怎么做?”
“我会帮忙处理尸体,一把火烧了这吧。”
霍荣琪忽然幽幽的接了一句。
乔为初偏头看她。
霍荣琪依旧像之前般,如一个没了灵魂的娃娃,双眼放空的瘫在地上。
好似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般。
乔为初:“可我来了,事情的发展,就多了我这么个不确定因素。”
霍荣琪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动了动身子,转头与她对视。
“仆从在清理废石时,发现了阿哥佩刀。
最初我以为这是阿哥不小心掉在这的,可当我在一具尸体的手中,看到阿哥的随身玉佩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想发放把火把这都烧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行动,柳叔就将你请过来了。
我第一反应是拦你,尤其是在你说你是仵作后,我拦你的心就更坚决了。
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身份。
慌乱下,我就只能做一些掩盖了。”
只是,她没想到,只一天,他们就找到了更多的证据,并确认了凶手的身份。
是的,就如他们推测般,凶手是她的哥哥,梁王世子,霍子渝。
霍荣琪从怀中拿出一块碎成两块的玉佩,递给他们。
乔为初接过。
霍荣琪:“有一半,是在那小女孩手中攥着的,还有一半,是在我常住的房间里看到的。”
乔为初看了眼玉佩,问她:“你这两日,做了不少事吧?”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霍荣琪愣住,瞪眼看她,好似在问:你怎么知道。
她在这两日,确实匆匆忙忙的做了很多事情。
她在知道事情是霍子渝做的后,第一反应是毁尸灭迹,发现做不了后,就在想办法扫尾。
她将玉佩收起,贴身放着,佩刀她也想带走,但乔为初安排了人守在门口,刀太长,她带不出去,就只能在院子里找地方藏了起来。
还有山石和路上,她也派暗卫去看了。
若是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将其抹掉。
她想到一点,就让人去扫一点。
同时,她还要躲避同来友人的耳目,神经一直紧绷着,整日惶惶不安,脾气也愈发控不住的暴躁。
所以,在被霍怀瑾抓到时,她也只反抗了一下,便将罪认下了。
她还在庆幸,他们将凶手错认成她了。
不过,她不明白。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不是我的?十九叔,你最初亮出来的吊坠,难道不是在告诉我,你找到凶手是我的证据吗?”
乔为初也疑惑这点,跟她一起,仰头朝霍怀瑾看去。
三双眼对上。
霍怀瑾双眸深幽冷沉,宛若深海,一眼看不到底,令人心颤。
“吊坠藏的位置,和划痕。”
霍荣琪不解的蹙蹙眉。
霍怀瑾继续道:“那吊坠表面有很多划痕,但仔细看,那些痕迹不新、很短小,而且是由多次摩擦造成的,更像是用指甲多次抠磨出来的。
不像是惊慌失措下,塞到床板间的。
另外那位置,虽刁钻,但意外掉落在那也是可能的。
我在检查床板的时候,没有发现床板有被移动的痕迹。
而且以死者的年龄来推测力气,我不认为她在被追杀的情况下,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抬起床板来藏东西。”
乔为初:“可若是她在被杀时,慌乱间扯下的吊坠,塞到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