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琪懵住,下意识的张口说:“山石是自己滑下的,关我什么事!”
但话刚说完,她看到乔为初看自己眼里又多了几分怜悯,瞬的明白自己说错话,连忙张口,想说点什么来找补,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找补,张着嘴,急红了脸。
乔为初沉默的看着她,眸色平静无波。
“确实不关你的事。”
霍荣琪身子无意识的抖了抖。
“我……”
“王爷。”
门外,一声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霍怀瑾给了乔为初一个眼神,起身出去。
乔为初听出那声音是风倾,想想,也起身跟了出去,离开前,她还是留了一句话给霍荣琪。
“命是自己的,死了,可没有来第二次的机会了。”
门外。
风倾刚要与霍怀瑾说自己勘察的情况,就见乔为初走了出来,不自觉顿了下。
霍怀瑾亦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出来了
乔为初:“是查到了什么吗?”
霍怀瑾瞥了风倾一眼。
风倾会意,立马开口:“山上,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回城的桥被毁,也是人为的。”
他在两处,发现了相似的炸药痕迹,但威力不大,像是自制的。
炸药配方早就失传了,现在军器局里只留了不到一斤的炸药,用以研究配方。
风倾儿时听统领说过炸药的威力,从山石滑落的情况来看,威力不到。
所以,他猜测可能是凶手自制的。
乔为初听了解释,不冷不热的来了句。
“还是个人才。”
风倾闻言,感觉她这话说的怪怪的。
霍怀瑾:“城内有消息传回吗?”
风倾摇头。
“还未。”
路断了,消息传递只能靠信鸽,这中间若是出了点岔子,他们也不知道。
乔为初回头朝霍荣琪看了眼。
“你现在觉得,凶手是谁?”
霍怀瑾眸底暗芒掠过。
“霍子渝。”
乔为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也是,除了他,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能让霍荣琪以命相护。只是,你说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回想这两日与霍荣琪的接触。
霍荣琪一开始的反应,很符合外界对她的评价,跋扈、骄纵,没什么脑子。
在乔为初看来,她的跋扈,更像是一种自卑的反弹,在外身份给了底气,但内里,实则被打压的怯懦卑微,像一只被拔了爪牙的猫,只会竖着毛“喵喵”叫。
这倒也符合她成长中的经历,一方打压欺辱,一方漠视,还有一方宠溺。
而刚才,她在认罪时,周身散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最初的强硬和到后面的破罐子破摔,转变太僵硬了。
她应是做了设想,可在对上霍怀瑾后,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
乔为初想,若审问的是霍怀瑾的话,她应该撂的更快。
霍怀瑾想到了现场的情况。
“应是清理落石时发现的。”
乔为初点点头。
“有可能。”
那时她生气,不让他们进庄子住,他们就只能清理自己的地盘。
仆从在清理时,发现尸体的同时,肯定也会发现其他的东西。
现场早就被破坏了。
也难怪她什么都没找到。
不过……
“那佩刀和吊坠,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霍怀瑾:“佩刀被埋在霍荣琪现在坐的地方,吊坠则是卡在床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