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裂开的嘴直接撕开虚空,竟将龙渊剑的剑气囫囵吞下,我眼睁睁看着它漆黑的身体里亮起龙渊剑的金光,仿佛吞了萤火虫的恶鬼,那金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五道黑影从背后包抄而来,利爪划过我发梢时带起腥臭的阴风,那阴风如同一股寒流,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甄逸的披风突然化作金色结界,却在触碰黑影的瞬间被腐蚀出焦黑破洞,那焦黑的破洞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我踉跄着撞在他胸膛,闻到了混着龙涎香的淡淡血腥味,那血腥味让我一阵恶心。
\"东南七步!\"
我反手将玉簪插入地面,东珠红芒暴涨成血网,那血网如同一层厚厚的屏障,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黑影撞上光网的刹那,饕餮纹突然活过来般蠕动,竟将三只黑影绞成碎片,那绞碎的声音如同骨头断裂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可那些碎片落地便化作更多小影,潮水般涌来,那小影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人无法抵挡。
甄逸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龙渊剑上,剑身腾起赤金火焰的瞬间,我袖中银针突然不受控制地颤动——是灵医血脉在共鸣,那颤动的感觉如同心跳一般,让我感到一阵激动。
\"瑶儿,闭眼!\"
我没理会他的警告,反而迎着黑影最密集处冲去,灵台突然清明如镜,那些扭曲的黑影在识海里化作流动的墨汁,那墨汁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当利爪即将刺入心口的刹那,我双手结出往生印,淡青色灵力突然逆流,撕裂般的疼痛从指尖炸开,那些本该攻击我的煞气竟顺着经脉倒灌而入,那疼痛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我的身体。
黑影发出惊恐的呜咽,想要抽身却像被蛛网黏住的飞蛾,那呜咽声凄惨悲凉,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我尝到喉间翻涌的血腥味,却在剧痛中笑起来,原来饕餮纹不是封印,是容器。
\"你!\"甄逸的龙渊剑擦着我耳际刺穿偷袭的黑影,剑气割断我几缕青丝,\"不要命了?\"
我顾不上回答,掌心浮现的凤凰图腾正在吞噬黑影,那些阴煞之气在灵脉里横冲直撞,却在触及心口东珠时被红芒绞碎,那红芒如同一把利剑,将阴煞之气斩得粉碎。
当第八个黑影在我手中化作青烟时,突然有梵音自地底传来,那梵音如同一股清泉,让人感到一阵宁静。
所有黑影僵在原地,它们裂开的嘴同时转向西北方,猩红缝隙里流出漆黑的液体,那液体如同一股黑色的溪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我趁机将最后一道煞气引入东珠,饕餮纹突然发出满足的嗡鸣,那嗡鸣声如同一首美妙的乐曲,让人感到一阵愉悦。
甄逸的剑穗无风自动,九条龙影在他身后盘成杀阵,那杀阵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小心反噬!\"
他话音未落,我袖中突然爆出七色流光,那些被吞噬的煞气竟在东珠内淬炼成灵液,顺着银针激射而出,那灵液如同一股清泉,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
沾染灵液的黑影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在金光中蒸发成灰,那滋滋声如同一首美妙的乐曲,让人感到一阵愉悦。
\"灵医圣体\"甄逸扣住我输送灵力的手腕,眼底金纹明灭不定,\"你究竟还藏了多少惊喜?\"
我没来得及回答,天地忽然寂静,风停了,连潭面翻涌的水花都定格在空中,那些挣扎的黑影保持着可怖的姿势,那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紧紧笼罩。
有滴水声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在下一个瞬间炸响在耳畔,那滴水声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我的耳朵。
\"小凤凰。\"
那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又像婴儿含着血水的呢喃,那声音如同一股寒流,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东珠里的红芒突然变成跳动的鬼火,那鬼火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甄逸的龙渊剑发出悲鸣,剑身裂开细密血纹,那悲鸣声如同一首悲凉的乐曲,让人感到一阵凄凉。
他猛地将我扯进怀里,九条龙影首尾相衔结成金钟罩,那金钟罩如同一层厚厚的屏障,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可那声音直接穿透结界,在我灵台深处绽开:
\"你以为吞了本尊的残魂,就能破局?\"
剧痛从识海炸开,我恍惚看见血月下跪着万千白骨,它们朝着青铜棺椁的方向叩拜,每具骷髅的胸口都插着半截玉簪,那景象如同一幅恐怖的画卷,让人毛骨悚然。
当我想看清棺中景象时,幻象突然被龙涎香冲散,甄逸的掌心贴在我后心,温厚灵力强行切断那声音的链接,东珠\"咔嚓\"裂开细纹,一滴血泪顺着饕餮纹的沟壑滚落,那血泪如同一滴鲜血,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定格的时空重新流动,黑影们发出最后的哀嚎,化作黑雨倾盆而下,那黑雨如同一股黑色的溪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可那些雨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竟开出血色的曼珠沙华,那曼珠沙华如同一团火焰,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甄逸的披风将我裹得密不透风,我却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感受到同样的惊悸,那惊悸如同一股寒流,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潭水。\"我哑着嗓子指向逐渐平静的水面。
月光下,我们的倒影竟然只剩下一个,甄逸的倒影清晰如常,而我站立的位置却空无一物,更诡异的是,本该映着星空的水面,此刻浮现的是燃烧的宫阙,那宫阙如同一团火焰,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烟火味。
有女子穿着与我相似的嫁衣,正将玉簪刺入心口,那景象如同一幅恐怖的画卷,让人毛骨悚然。
\"别看幻象。\"甄逸突然扳过我的脸,额头相抵时,我尝到他唇间血味,\"是摄魂术。\"
他说这话时,身后的曼珠沙华突然疯长,那些血红花瓣上浮现密密麻麻的咒文,正是青铜棺椁上的往生咒,那咒文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我袖中的银针突然全部直立而起,在虚空拼出个残缺的卦象,震上坎下,屯卦。
\"生机在雷雨。\"我捻起颤动最剧烈的银针,\"要变天了。\"
仿佛印证我的话,东北方突然炸响惊雷,可那雷声里混着骨笛的呜咽,像送葬的哀乐,那雷声和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凉的乐曲,让人感到一阵凄凉。
甄逸的龙渊剑突然脱手插入地面,剑柄上的龙首吐出颗血珠,血珠坠地的刹那,所有曼珠沙华齐齐转向我们,花蕊中睁开密密麻麻的复眼,每一只瞳孔都映着我和甄逸的身影,那复眼如同一双双眼睛,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有粘稠的液体从复眼里渗出,在空中凝成八个血字:
与东珠先前显现的字迹一模一样。
\"走!\"
甄逸揽着我腾空而起,龙渊剑却死死钉在原地,当我们掠过潭面时,我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终于出现——可那个\"我\"穿着血色嫁衣,正在水面之下冲我微笑,那微笑如同一股寒流,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夜风卷着曼珠沙华的花瓣擦过脸颊,像死人冰凉的手指,那花瓣如同一把利刃,划过脸颊,让人感到一阵刺痛。
我攥紧甄逸的前襟,感受着他比往常快三成的心跳,那心跳如同一面鼓,敲打着我的心。
当第一滴雨落在眉心时,我突然想起幻象中女子最后的唇语。
她说:\"来找我。\"
而此刻百里外的皇陵深处,那具尘封三百年的青铜棺椁,突然渗出了新鲜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