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自顾自的品着茶,插科打诨道:“外边?外边的男人多的去了,谁知道哪个是你兄弟。”
“那个叫袁丁的,个头不高,有点黑。”
“不认识。”露比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一下给常小鱼噎住了,想了一会再次问道:“究竟是不是你给他下的情蛊?”
“都说了不认识。”露比依旧是那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
就在常小鱼准备起身离去时,露比连忙招手喊道:“哎,怎么说走就走啊?”
“上次说让我帮了你,你就陪我到天亮,然后呢?半夜就走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淅淅沥沥的小雨在鬼寺的地面水洼中,点出一圈一圈的小涟漪,水珠顺着门廊往下滑落,贴着常小鱼的脸颊掠过,带着一阵阵轻微的凉风,扑打在常小鱼的毛孔上。
“你坐下来,我们再聊会。”
常小鱼道:“我的时间很紧,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功夫陪你闲聊。”
“谁说闲聊了?”
“我们聊点正事。”
说到这,常小鱼才重新转身,但没有坐下,露比风情万种的仰着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常小鱼,“你猛不猛呀?”
常小鱼一怔,“什么?”
“我问你猛不猛呢。”
“打架?还是别的什么。”
露比掩嘴一笑,“就是打架呀,只不过是和女人打架,你猛不猛?”
蓦地,常小鱼脸上的表情再次凝固,转身走进了雨水之中。
露比急了,连忙赤着脚跑出长廊,在雨水中追逐常小鱼,那白嫩的小脚丫,将水洼里的积水踩踏的朝着四周溅射,如同水面上盛开的一朵朵透明莲花。
直到莲花一路开到常小鱼的身后,露比拉住了常小鱼的手,“你别走嘛。”
常小鱼还想用力甩脱露比的手,露比很快说道:“袁丁是吧,情蛊是我下的。”
雨中,常小鱼回头,“能解开吗?”
“能。”
“我让他进来,你给他解开。”
露比却说道:“不解。”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情蛊是我下的,我能解开,但不代表我就同意给他解开。”
常小鱼隐约知道里边的情况,估摸着露比应该也知道袁丁干过什么事,但至于她是怎么给袁丁下情蛊的,这个还需要进一步询问。
况且这事,袁丁不占理,常小鱼不会因为自己的拳头大,就会强行要求露比这么做。
他重新回到了鬼寺大殿的门廊下,盘腿坐在了原地,端起露比给自己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露比得意的笑了,重新坐回原位,并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
她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被雨水淋湿之后,更是贴在了肉上,在摇曳的烛光下,整个白皙的身躯都若隐若现,仿若一块雪白的玉髓上蒙着一层轻纱。
常小鱼不看她,始终只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桌。
露比调笑道:“你这样的男人,可做不了大事。”
“为什么?”
“因为你太有道德感,我的衣服湿了,你就不敢看我,如果这时候我动手害你,岂不是很轻松容易的事情吗?”
常小鱼道:“你的力量不足以打败我,即便我现在力量受损。”
“是,话是这么说的,但逻辑是不是这个逻辑?你不看我,我偷袭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这一点常小鱼倒是不会刻意抬杠,点点头道,“是。”
“所以,你抬头嘛,看着我好不好?”
之前露比坐下的时候,常小鱼眼角余光瞥见过她,说的直白一点,她几乎就像是没穿衣服似的,身上裹了一层轻纱,被雨水打湿之后,完全像是不存在了。
只要抬起头,就能将露比的全身一览无余。
“你能不能给袁丁的情蛊,解开?”常小鱼不理露比的要求,提起小铜壶,亲自倒茶,并且顺势给露比也倒了半杯。
露比眼看自己三番五次调戏常小鱼,他硬是不上套,不接茬,索然无味的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撑在木板上,望着院落里的雨滴说道:“能,但我不想解。”
“解开吧,他是我的兄弟,他对我很有用。”
露比摇了摇白皙的手指,“他是你的兄弟,那你就是打算不顾一个人的善恶,也要拯救他了?从这点上来讲,你不是一个大人物,至少这不是一个我所崇拜的人,该有的态度。”
“你说他对你很有用,这世上有用的人很多,为什么不能再换一个呢?我也有用啊,至少让你在漫漫长夜里,感受无穷无尽的快乐呢,你怎么不考虑把我带在身边,至少比他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好用吧?”
常小鱼不问露比为什么,因为他确信,露比肯定知道袁丁干过的事。
而露比的这两句话,看似很有道理,没想到常小鱼却眯了眯眼,缓缓的抬头,对上了露比的双眼。
“错了,我这个人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是,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你知道袁丁身上的事,可你知道我身上的事吗?你知道我俩之间在一起所产生的作用吗?”
露比不屑道:“不知道,那又如何?这不能改变他是一个人渣的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