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们既没有被定在原地,也没有被打出灵魂,却是集体发生了爆燃,好像方才发射出去的不是普通的光,而是核弹爆炸时候产生的光辐射。
或者说哪怕是光辐射也没有这种效果,因为每一个笼罩身体的火球都是在刹那之间形成的,等炸开时它们从头到脚都被金色的火焰染满了。
那种金色在场的所有人前不久都见过:和项骜喷出的气而烧起来的“阳火”别无二致。
不过相比于“大烟囱”,这些个破烂可就经不起一时半刻的烧了,爆燃产生的外焰只是向上冲了一下,还未达到最高点时候,一切已经结束,留下的只有一堆堆焦黑的印记,其余皆无。
而此次的战果也是极为可观的,350多一次便被消灭了超过200,剩下的又经过两次补射后就已被全部清扫干净。
“骜哥,要知道能这样,在营地北门时也许就该用一下,不然也不至于折腾这么久了。”余杭道。
赵梦洁接话说:
“当时那蛊物体量庞大,根基深厚,这种短暂的光照只能停留于表面,还是直接上明火状态的‘阳火’来的保险。”
“哦,好像也是,那这就相当于一个是穿甲弹,一个是高爆弹,一个作用面积小但却是个数值怪,谁挡谁死,一个作用面积大但啃不动硬骨头。”
在免去了一场原本必然要发生的恶战后,众人恢复搜索前进,这次一口气便抵达了这座“三进”结构地下巢穴的最深处,那里有一个在地上挖出来的浴盆似结构,里面注满了类似人体遭到“爆浆”攻击后融化而成的脓水的粘稠液体。
重要的是,在这中间坐着一个男人,全身除了上半截脖子和脑袋露在外面之外,其余部分均浸泡在其中。
现场没谁认识他,但直觉告诉项骜,眼前这货就是苦苦寻找的“小五师”。
此时后者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差,面色灰白,嘴角甚至还挂着残留的血渍,在看到这支荷枪实弹的复仇小队站在自己面前,也只能颓然的抬起眼皮看了看,仿佛这个动作已经耗尽了此人所有力气,至于反抗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我知道了,骜哥你烧死了的那个蛊,是他喂以血肉炼成的,两者之间有种接近于共生的契约关系,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当场暴毙,如果当时烧的是这家伙,蛊也会迅速衰亡的。
目前此人还剩一口气,大概全是靠池内之物吊着呢,只要将其拖出来,最多几句话的工夫,就得死个透。”赵梦洁道。
“我也明白了,怪不得他把玩龟缩战术呢,敢情是自己连动都动不了了,骜哥,这咋处理?”余杭道。
项骜说话前先伸出手道:
“把你的枪给我用一下。”
“啊?机枪不更好?为啥还非得用步枪?”
他嘴上问着但手里已经把自己的famas给递了过去,前者一接,再将身上的刺刀拔出来装上去,然后绕到侧面对准脑袋便怼了下去。
这一下力量多大自不用说,只说十多厘米的刀身全部扎进去后,两臂一较力,硬把“小五师”从池子里给挑起来了,等挪到外面用力一甩,一个看起来又矮又瘦的老头就这么赤裸着身子侧摔在了地上。
但他的生命力确实顽强,头上顶着个对于常人来说可以立刻致命的贯通伤却仍然没死,还有一口气在一进一出的不停倒。
不过项骜也没打算这么就完事了,他将刺刀拆下来,随即一脚踏上去,将人死死的踩住了,左手伸下去便上下运作了起来。
不过三两下,人头被割掉。
用鞋底将刀刃上的血污擦干净,腰上带了一路的铝热剂燃烧弹终于派上了用场,拉开保险一扔,如同炮竹中大呲花一样的超高温喷射出来,然后将一颗脑袋一个身体在片刻后全部焚化到连骨头渣都没剩。
赵梦洁看着这一切,道:
“师父说‘大柏郎’死时也是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他这做徒弟的用这种死法,也算是一种‘传承’了。”
“如果不来杀他,他还能恢复到之前吗?”余杭问。
“不好说,我估计会但这个时间会非常长,可能要十年起步。”
“这么久啊?”
“嗯,降头术、下蛊都是这样,如果施术者最为得意最为强大的法门被破了,培养的虫死了,那最轻的结果也是被反噬拿走半条命。”
“那还只能赢不能败呢,风险有点大。”
“也不是完全没有避的办法,但很麻烦,比如找到一个生辰一致,必须精确到分的人来,接着用一根专门打造的木制长钉,在四周刻上自己的八字,最后从天灵盖钉进去,只要这人挺过七天没死,就会进入一种‘不死不活’的状态,届时再长期养起来,等万一哪天遭到反噬时,他能作为替死鬼挡住,即便太凶的那种没法完全挡下,也能帮着承担下一部分,让本主儿的受创程度降低很多。”赵梦洁道。
“这么邪恶?一听就知道谁用谁肯定不是什么好饼,呸。”
余杭说完朝着“小五师”死掉的位置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