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你决心已定,那就干到底吧!”
项骜又转脸看向另外几人,用法语说了一遍自己的决定和目前面临的困难,然后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坚持下去,而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肯定的,其中瑞士人曼特加扎道:
“我来参加兵团并不是为了钱,而是纯粹为了找刺激,在我的家乡,即便是无业者那每个月也能领到克朗,但就是因为这样,实在太无聊了,才想着走出来找点事,找点带劲的事做。
而项,你这个人我早听说过,好像和你在一起便有冒不完的险,那我最喜欢的就是冒险,所以我没有理由退出。”
余杭闻言用中文悄悄的问:
“骜哥,一万三瑞士克朗相当于多少红票?”
后者也低声回道:
“九千多点。”
“卧槽,人家躺家里屁不干都能一月那小一万块?妈的,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第二个表态的是鲁登泰夫,这个人身材高大魁梧,比188的项骜还高了6公分,说起话来也是浓浓的第三帝国范儿。他道:
“相比起那些俄国蛮族,我们日耳曼人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这种情况我只有勇往直前,绝不退缩;要知道,我可姓von!”
还是余杭,继续小声问:
“骜哥,最后他说的那个德语单词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被讲出来很光荣、很自豪的样子,来头很大吗?”
“嗯,那个词儿翻译过来就是‘冯’,很多近现代的德国名人都有这个姓,像计算机之父冯诺依曼、电器大亨兼发明家冯西门子、铁血宰相冯俾斯麦,闪击战大师冯古德里安等等等等。
这个姓的拥有者,往上倒大多数都是当年的‘容克贵族’,该群体早年是普鲁士时期地主阶层的代称,但随着德国扩张,屡立战功下形成了‘军事贵族’,所以他们都有闻战则喜、好战善战的特点。
看来鲁登泰夫的家谱里有这种人。”
“明白了,这和咱们那儿说祖宗是李世民、赵匡胤性质差不多。”余杭比了个“ok”的手势道。
第三个表态的是皮奥特,他接的是第一个曼特加扎的话:
“我和你不一样,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钱,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参加兵团可以改变国籍,可以赚到比老家高的多的欧元。
前面的路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也许能从他们身上弄点值钱的东西。”
这里的“他们”显然指的是工兵3团的行尸走肉们,这次余杭没啥疑问需要解释,而是直接说:
“撬个金牙撸个手表,等下我也这么干,全当差旅费了。”
项骜从背后轻轻捣了他一下,并道:
“如果是想寻宝的话,我猜会有收获的,但前提是要杀死该杀的人,做好该做的事。”
至于艾洛蒂那自不用说,反正坚决跟着这边走,不论要面临的是刀山还是火海。
还有另外三个则属于随大流的,一看前面七个人都这么决定了,如果这会儿跑了,回去得遭同僚耻笑,那样起码在分配到具体单位之前,都得抬不起头来。
基于此,这三位没有明确同意,但也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至此,这场简短的讨论以全票通过结束。
统一了意见,那稍事休整后便继续前进,这次穿过面前的空间,通过一条略窄的通道继续向前,进入下一个更大的所在。
看着已经完全没有了自然痕迹的四周,赵梦洁道:
“是谁帮着‘小五师’修凿的这里也很明确了。”
“是被团灭但没有完全死亡又被改造成非人非尸的‘工3团’士兵做的,正好是工兵团,用来干这事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不过学姐,什么术法能把人变成这样?你有所耳闻吗?”
前者想了一下,随后道:
“玄门中讲‘身死魂离’,就是人死后魂魄是会马上离开的,如果还待在躯壳内,或者三魂七魄中的某些没走干净,那在生理上就不会迎来真正的死亡,而是会出现类似陷入长期深度昏迷、植物人、老年痴呆的状态。
而这些是明明肉身死透了,可魂魄仍在其中,驱动着被掏空内脏,用蛊药浸泡过所以不腐烂的尸体干活、战斗。
这也是它们为什么中弹后不将其打到无法使用就可以继续活动的原因。
那做到这一点的方法,便是‘小五师’的手段;艾洛蒂说的‘加固’、灵与肉的结合‘异于常人’很准确,算是一语中的了这种现象的两大特点:被强行困住的魂魄和死后与实体不分家的魂魄。
从技术角度,我认为应当用的不是降头或者蛊虫一类,更可能是你说的道家法门;师父从‘龙虎山’上传道时曾经接触过一种把魂魄拘在尸体内的手段,细节上和这次碰到的这些高度相似,只是‘小五师’操作的还是略显粗糙。
如果功夫到家的话,这些死者不会表现出如僵尸一样的动作,而是会和活人无异,并能继承生前所有的记忆和技能,从外表几乎无法分辨,除非是开启天眼者,但哪怕是阴阳眼也不行。
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无限接近复活但又不是复活,其中唯一的差别就是这类东西会维持在死前的状态,不再具备学习能力,以前会什么现在也会什么,但以前没学过的,以后也没机会学会了,很像是一种只具备只读模式的芯片,接受不了新知识。
另外,根据这些分析,他能一个人干掉了一个工程团,肯定不是正面较量,大概是打了一场伏击战,并且是准备多时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