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出来了,这里的树乍看杂乱无章,和别的地方自然生长的没什么区别,但定下心来仔细分辨,其实能发现里面有一些规律。
比如东南西北四个角上,都有一小撮木棉树,这东西在华夏除了滇南之外基本没有存在,但在中南半岛上格外多,是一种象征着阴盛阳衰的树种,也是越南的国树。
一旦形成规模了,在风水的角度说,很适合用于形成某种后天设计出的人造格局。
而且四个角上每一撮的形状也不是乱来的,最东边的粗壮蜿蜒,是青龙;最西边的张牙舞爪,是白虎;最南边的振翅欲飞,是朱雀;最北边的形态稳定,是玄武。
对应了四大神兽,方位也完全正确,另外我如果没猜错的话,眼下站的位置也很关键,如果去了别的几个丘陵,那看到的便不是这些了,换句话说想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得有个特定的角度才行。
最后是夹在四角的中心部位,杵着了这么大一棵黄杉树,这是国内特有的树种,能在这里出现必定是有人带这种子过来专门种下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棵的体积貌似远超平均水平了,一般的黄杉能长到五十米高,直径一米多,已经超过绝大多数同类,但这个高度65-70米打底,粗细也得在一米五左右,立于此地,称得上是鹤立鸡群。
而如果我们站在下面,头顶的视线被其他植被的树冠遮挡是很难看到的,只是有了有了踮脚的方能窥其全貌。
单纯从隐蔽性的角度讲,身边有能够暴露自己的制高点存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笔;但以‘小五师’的能力,我估计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不可能没考虑到,而这片丘陵大差不差正好分布在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偏向,和四大神兽的四个正向遥相呼应,中间挤出了一条纵向贯通南北,横向贯通东西的十字线。
巨型黄杉树则又位于十字线的正中央,起到了一个‘接引’的作用,毫无疑问是这个阵的阵眼。
依照阴阳之道分析,它属于‘阳盛阴衰’的类型,虽比不上桃树这种强阳类型,但也是阳气占了上风,和身边的阴盛布置异性相吸,对大局百利无一害。
并且如果这里种的是桃树那就坏事了,桃树阳气太强,会起到破坏作用,非得是这种有阳气却又没有压倒性优势的才行。
总而言之,黄杉完美符合了这个要求。
然后丘陵的山体在其中既起到了拱卫和稳固阵型的作用,又能维持内部的有用能量不外泄,外部的无关能量进不来,使整个布局长期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
项骜这一番话不由引得赵梦洁刮目相看,她道:
“骜哥,你也别光夸我了,你在这方面的进步也堪称神速,什么时候学得这些堪舆本事?”
“这算什么本事,一些知道原理就能推出来的皮毛而已。
都是在常石时和‘大爹’的‘军师’没事瞎聊时听来的;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度过了难关。”
“骜哥不用担心,‘大爹’虽然行走江湖,却并不是为非作歹的恶棍,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嗯,但愿如此吧。”
赵梦洁随后另起话头道:
“听你分析我也受益良多,那还有别的吗?”
项骜闻言笑道:
“学姐这是没听够?”
“金玉良言自然听多少也不嫌多。”
“又捧我了,一些粗鄙之见和哪里能和良言贴边。非要说我还看出了什么的话,那就是如果‘障眼阵’和上述种种精心安排有关,那估摸着它们一定有搅乱能量场的用途,从而干扰人的正常感官,导致看不到本来能看到的东西、听不见本来能听见的声音。
比如上次过来,艾洛蒂的指南针失灵、众人怎么也找不到出路,估计和这都脱不开干系。”
“骜哥,那个外国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项骜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便愣了一下后道:
“我在新兵连驻地附近外出时认识的朋友,当时只知道她在上大学,然后没想到后来也来这里了,差不多就这样。”
“看来是奔着你来的。”
“学姐这话可过了,我何德何能能让人家大老远的过来,肯定是自己的原因。”
赵梦洁没回话,而是笑了笑,一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的样子。
随后正欲再说什么,下面有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