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对方出声决定。
“岁子说得有几分道理,与其跑人前讨嫌,倒不如安分待着。一家一户来,总能轮到咱们的,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芬儿,你还是这般毛躁,还不赶紧回来!”
毫无疑问,王岁子的话正正好说到了高老汉最关心之处。略一思索,高老汉便沉着脸冷声叫住人。
他是真怕了楚禾那姑娘。
“爹!小星?”
高芬不解,焦急却无可奈何,只得寻求侄子的帮助。
可不知为何,自打入葬娘回来后,小星就只定定看着自个儿媳妇。不说话,不管事,眼睛也没眨过一下。
病容倦倦,除了不时剧烈咳嗽,看不出一点活人声息。
“别忘了,如今咱们全靠着人家!再惹恼了人,依着楚禾性子,肯定能做的出抛下我们不管这种事来的。”
心中对自私不懂事的女儿颇为不满,高老汉抖着手对着高芬夫妇二人指指点点,语气都严厉了几分。
“阿禾姑娘瞧不上咱们家果然是有原因的,希望您不要后悔吧。”
眼中含着泪水,一字一顿,高芬毅然转头,同丈夫一起搀着女人走回自家棚子。
踮着脚尖,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只等翟老路过。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阿禾姑娘从来就不是是非不明之人。
“我记得家里还剩了些药渣子,煎出来多少有点作用。”
终于清净了。
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两个幼儿和夫君,王岁子心生不忍。煮饭熬药,拖着溃败的身体,忙前忙后地伺候起了老少爷们。
高星病歪歪地靠在木头墙上,眼神复杂地盯着妻子的一举一动,不发一言。
或许发觉了,不过王岁子毫不在意,自顾自勤快着,贤惠着。
“还好发现得早,你们这症状也还轻,看着是最近新染上的。不过也别高兴太早,覃家那小伙子一开始也是病情不显,现在却与等死无异。”
跑完那家跑这家,翟老是累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采来的药草,一下子全部用了个一干二净。
还远远不够,药材更为紧缺。
血丝布满眼球,连眨眼都极其困难。压根儿没时间休息,忙碌了大半天,不过才将陆宽一家的病势堪堪稳住。
还好崔婆子她们都好好的,不然楚禾那小虎妞回来怕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心下稍定,翟老抚着心口暗自庆幸。可转眼想到几乎全军覆没的后方营地,还有太多人都等着医治,不免头大。
对着陆宽也没有好态度,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埋怨。
“既然所有人都单独隔离起来了,那当务之急是先稳住病势。至于罪魁祸首是谁,终究是藏不住的,到时候自会暴露出来。”
“那就再次劳烦您了,待姑娘回来,我自会请罪。”
自知预防不力,陆宽心生愧疚。
不在意自身安危,只大脑快速运转。
思来想去,一切的起端和变数也只有举全队之力帮高家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