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帝国首相之子,咋会生出一个猛将儿子!
“哈哈哈,想杀敌还不简单。看见天边玩去游蛇的黑烟没,哪里就有夷男那家伙。”说完踢了踢脚边还在抽搐的敌卒,一刀直接枭掉他的脑袋。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杀个痛快。”
寒风卷着碎雪掠过战场,突厥铁骑的弯刀正在月光下慢慢结霜。他们已经冲进薛延陀大军中,万匹战马的铁蹄正踏碎夷男可汗最后的梦境。
契苾何力拎着夷男第三子的人头闯进大帐时,唐河上正在清点俘虏名册。这个素来温和的年轻人突然抓起墨笔,在名册上画了道血红的横线。
“高于车轮者皆斩!”
被俘虏的夷男长松一口气,那他还能幸存不少子嗣。草原上别的不多,幼年的‘雄鹰’格外多。
等他们长大成人,薛延陀的部落将再次兴盛起来。
李佑一脚踹翻运粮的板车,包铁的木轮在冻土上滚出沉闷的声响。
“孤口中的车轮,务必要平放!!”
十五岁的皇子解下狐裘,露出里面缝满煤块的棉甲——这是魏叔玉特意为皇室设计的&34;暖甲&34;。
夷男愣了多半刻,旋即发出凄厉至极的叫声:
“不——!!”
当第七个薛延陀贵族被按在车轮前时,沙蝎突然挣脱绳索。这个屠灭过三个突厥部落的悍将,此刻却哭喊着跪在雪地里,拼命用额头撞击冰面:
“放我们薛延陀人一命吧,我们愿意给大唐当奴隶!”
……
&34;报!薛延陀全军覆没!&34;传令兵撞碎高句丽王庭的琉璃屏风,带着冰碴的铠甲在暖阁里腾起白雾。
渊盖苏文手中的海东青金樽&34;当啷&34;坠地。
来自西域的葡萄酒在织金地毯上洇开,像极了战场上蔓延的血迹。
他忽然觉得脖颈发凉,仿佛有柄唐刀正架在咽喉。
“三日前,唐军在燕城脚下,大败二十万薛延陀大军。燕王李祐令人斩十八万颗头颅,在狼居胥山脚筑起京观!!”
探子牙齿打颤,“薛延陀大军的箭矢射中唐军铠甲,他们竟毫发无伤!”
权倾朝野的莫离支突然抓起案上铜镜。镜中人面色青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该死的大唐啊,它怎么就越来越强盛了呐。
“快!把边关囤积的粮草再加三成!”渊盖苏文踹翻瑟瑟发抖的侍从,“不,五成!要能支撑三年不,五年的守城!”
……
太极殿前的铜鹤被红翎急使撞得东倒西歪。房玄龄捧着捷报的手抖得像风中枯叶,墨迹未干的&34;阵斩二十万&34;六字,洇湿了长孙无忌的紫袍袖口。
“这小子”李世民看着军报末尾那行小字,突然喷了谏议大夫满脸茶沫。
只见魏征的奏折里夹着张金贵气息的字条:
“陛下,玉儿提供的煤球请按市价结算,另有三万支冻疮膏记得让户部报销。”
李世民的脸皮抽搐不停,玉儿这家伙弄出来的东西真好用,可惜就是贼鸡儿的贵!
……
西市酒肆。
说书人把醒木拍得震天响:“要说那魏小郎君的三万套棉衣,针脚里可都缝着昆仑山的日头!”
胡商捧着琉璃杯凑近炉火,煤球在铁炉里噼啪炸开几点火星。
突然整条街的灯笼都晃起来,戍边的老兵们撞开酒肆大门,铠甲上还沾着漠北的雪粒。
“掌柜…温二十坛烧春!”为首的老校尉将钱袋拍在案上,“魏小郎君给咱们的羊皮靴,愣是暖得哥几个想光脚打仗!”
屋檐下的冰棱被欢呼声震落,正巧砸中蹲在墙根蹭书听的孩童。
大唐真是越来越强盛啦,也不知他们长大后,是否还有如此多的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