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看清,大白鲨已经经过,站着的宪兵软塌塌地靠着墙,耷拉着双手,嗫嚅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不消两分钟,滑坐在地上。
直到死,宪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心脏骤停。
李晓明比大白鲨更绝,两指捏着长长的铁丝儿,猛地一插,直穿对方的心脏,动作之快,快得受创人还来不及感觉疼痛,伤口之小,小得血液不会喷涌而出,但是人却没了。
来监视的宪兵并不多,没用着何雨柱出手,送到了城外寺庙路口,亲眼看到棺材入了土坑。
苏夫人打道回府时,看到了远远站立的何雨柱,她慢慢走过来,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递给何雨柱,“凤清不喜欢女红,只喜欢读书,这是她亲手绣的手帕,也是她最喜欢的杜鹃花。”
他接过手帕,看着梅红色的花朵,苏夫人慢悠悠地说:
“她老说,执着的人会有转世。
我想,她要是转世了,左脚心还是会有红色花朵胎记。
你要是遇到了,记得告我一声。”
左脚心有红色花朵胎印,何雨柱默默地背诵了三遍。
苏凤清死了,何雨柱没有心思,大白鲨也只顾着带着黑客们调试系统,一转眼,七天就过去了。
何春香和何大清找到了适合开餐馆的地方,离大前门四合院不远,二进四合院,价格相对较贵,对何雨柱来说不是个事。
何雨柱给了一笔钱,何大清一干人热衷于设计和装修,何雨柱和众人回到洛杉矶,继续疏散科研人员。
按照苏晓晓给的地址,找到了苏家墅院。
冬日的阳光晒在庭院,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透过玻璃墙,看到一位坐着轮椅的老人。
鸡皮鹤肤,戴着红彤彤的毛线帽子。
四目相对。
玻璃墙内的老人眨了眨眼睛,时光仿佛回到了81年前,他坐在苏家大班椅上,看着门外的何雨柱。
就是这种眼神。
又期盼,又忐忑。
他盼望何雨柱来,又想何雨柱还是不要来。
何雨柱还是来了。
如同现在这样,他期盼见到何雨柱,又害怕见到何雨柱,最终还是来了。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有当年的友善,更多的是陌生和漠然。
何雨柱走到了门前,门开了,96岁的苏明清坐在轮椅上,轮椅徐徐地朝何雨柱驶过来。
“又见面了。”苏明清向何雨柱伸出手。
何雨柱没有握住布满老年斑的手,握手是朋友之间的礼仪,从爆炸的那刻起,他和苏明清就不再是朋友。
对于苏明清来说,事情过去了82年,对于何雨柱来说,就在3天前。
见何雨柱没有握手的意思,苏明清缩回手,按着轮椅的按钮,带众人进了会客厅。
“喝咖啡,还是茶?”
“不用了。您行动也不便。”何雨柱才不想喝他的东西,万一81年前没炸死他,此时在饮品中落个毒,得不偿失。
死不可怕,主要他肩负着重任。
苏明清也不勉强,摇控轮椅离何雨柱更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