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鹭曾几何时被人这样咒骂过。
可寄人篱下,就是这样的。
是时候认清现实了。
……
又过了两天一夜,顾梨练坏了两株七虫七草花。
手上已经是最后一株,她闭眼祈祷。
“可千万要成功,纯度跟火候,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这次要是再失败,就没机会了。”
念叨完,顾梨把最后一株七虫七草花投进炼药炉。
门外,闻瑶脸上挂着一对熊猫眼。
早知道她就不护阵了,还不如跟顾梨一起炼药。
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难熬了。
顾潜这几次也是忙得不行,他不仅要给老爹喂药,这是顾梨开的药,在解药没有炼制好之前。
都不能让老爹醒来,要是一个没看住人又跑了,那可就糟糕了。
他白天防着葛萍奴那个觊觎自己老爹的女人。
晚上还要睡在老爹房中,已经几天没能好好合眼了。
“小妹啊小妹,怎么还没好啊。”
顾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睑也垂了下来。
刚闭眼,葛萍奴就来了。
她这几日来的尤其勤勉,顾潜严防死守,生怕一个失误,老爹失了清白。
葛萍奴端着一盆热水,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实在困的慌,就去歇着吧,我来照看着。”
顾潜立马打起了精神,瞪大双眼道:“困?谁困我都不可能困。”
葛萍奴扯了扯嘴角:“你也不用这么防着我,我又不会做什么。”
“我防你做什么?我只是担心爹中途醒来,到时我可打不过。”
顾潜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没注意葛萍奴神色微微一愣。
葛萍奴道:“好吧,那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这两日都是顾潜照看,葛萍奴拿吃的,顾潜便没多在意。
等到吃的拿过来,他三两下吃光了,又坐回了床边。
只是这一次,没过多久,他就开始犯困,眼睑撑也撑不开。
不多时,他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听见屋内没了动静,葛萍奴才走进去。
顾潜果然睡着了。
刚才的吃食里,她放了点迷药。
她把顾潜推开,从袖袋中拿出一小包醒神的药,放在顾靖渊的口鼻处。
顾靖渊无意识吸食后,很快就有了反应。
眼睑下眼珠子转动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葛萍奴露出喜色,“你醒了?”
顾靖渊眼神一片迷茫。
葛萍奴知道顾靖渊只认衣裳不认人,她早早就把那身破旧的衣裳穿在了里面。
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旧衣,顾靖渊果然不反感。
她扶着顾靖渊起身,道:“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顾靖渊没有拒绝,只是一味地被葛萍奴扶着起身。
“要去哪?”
门口传来一道男声,葛萍奴诧异的看过去。
是这几日见过的男人,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谢伍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让葛萍奴心惊。
她解释道:“我、我扶他出去走走,睡了这么久,腿脚都僵硬了。”
“是吗?”
谢伍看向床尾昏睡的顾潜,便明白了。
他跨进屋内,朝着两人走去。
葛萍奴将自己藏在顾靖渊身后,见谢伍靠近,着急的对顾靖渊道:“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