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
我之前咋没发现燕至他亲妈这个德行啊,她简直不是人!
前后的两面血墙还在不断前进,我感觉浑身都是血腥气,渗出来的鲜血源源不断地蹭到我的鼻子上,胸腔的空气都所剩不多,马上就要变成纯正的压缩饼干儿。
只要我张嘴呼吸,就能蹭上一嘴的血刺呼啦,我再也没力气骂街了。
就在我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撅过去的时候,夹住我的两面血墙咚地一声往前后飞快退开,很快又退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我就跟濒死的鱼终于沾到了水似的,也顾不得自己多埋汰了,擦了擦脸上的血,忍不住弓着腰大口地呼吸空气。
哎妈呀,我感觉晕头转向的,甚至都开始眼冒金星了。
我大口的喘着气,余光里感受到有一角红衣裳缓缓地落下,朝着我靠近过来。
这老娘们儿刚才把我好一通折腾,好悬没把我给活活夹死,现在给了我下马威就开始闪亮登场了。
看来是做鬼的年头太长了,她脑子都不好使了,有种脑干缺失的二百五感。
赵宝珠那张漆白的脸彻底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觉得自己呼吸的差不多,没刚才那么难受,这才站直了身体。
这老娘们收了我的钱就往死里整我,老子现在可不怕她了!
我攥紧了拳头,满心防备瞪着她,生怕下一秒那几面血墙又朝着我给夹过来,那就真给我压成煎饼了。
“你要干啥啊?”
她伸出长爪子指着地上,上面很快映现出几个血刺呼啦的大字:燕至不能跟你走。
不走?
“不走等着被你妹的儿子吸干啊。燕青林被下咒,这地方没法呆了。”我说,“我告诉你吧,你妹都跟那个老秃驴商量好了,不能立刻弄死燕至,就要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运势命格全都给吸走,这俩人要是真安排到一起,燕至没活路了。”
“我把他带走,还能跟马道长一起想办法救他。”
——不行。
这次赵宝珠有些生气了,她稍一瞪眼,阴风就从她身后呼地刮过来,刮得她头发飞散飘舞,就跟周芷若黑化似的。
我后退几步就要离开,也不跟她说废话了。
这玩意儿根本就听不懂人话!好说歹说就是不行,这不是把燕至往火坑里推吗!
她却以鬼魅般的身影瞬移在我跟前,不依不饶的挡住我面前的去路。
我现在格外后悔对赵宝珠的警惕性太低了,刚才下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带家伙什儿,现在两手空空的,要是真跟她空着手干起来,我又有几分胜算?
鬼就是鬼,甭管她是谁,我给她留情面就是对我的残忍,她可不会跟我讲情面。
——不行!
地上的血字转瞬即逝,这回还夹杂着尖锐类似于啼哭的鬼啸声,似乎是从赵宝珠喉咙里发出来的。
我问,“为什么不行?你总得告诉我因为点儿啥吧。”
赵宝珠黑漆漆的瞳仁里映现出我的倒影,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差点儿没把我给盯毛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