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我一个人挡在前面就有千军万马的气势,直接把戏班子的人给唬住了。
如果面前有个镜子,毫不夸张的说,我甚至感觉我是关二爷在世!
人活着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和气势!
大爷儿子长的五大三粗的,估计是阳气太足了,根本就看不见那玩意儿,他扒着脖子往门口望,啥都没瞅见。
于是他开始质疑我,“这是刮风该下雨了!我咋也没看见你说的那东西呢?”
我目不转睛的跟腊梅大姐对视,虽然我也有点犯怵,但绝对不能被她看出来。
我故作冷静的开口问,“你很想看吗?”
“关键是我们啥也看不见啊,就听你一个人搁这儿说。”
我将关公刀猛地一亮,刀光剑影之中,我对着腊梅大姐的方向厉声呵斥道,“呔!现身吧!”
腊梅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我,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咯吱咯吱扭动了两下脖子,脑袋跟身子突然分了家!
跟刚才的凄惨的死相完全不一样,这回她的脑袋连带着一长串的脊椎骨飞到了半空中。
她的骨头上还挂着一串串血池呼啦的肠子肚儿,瞅起来就跟刚被骟出来的羊蝎子似的。
“哈哈哈哈!”她的笑声中带着些许的得意,尖锐的声音几乎穿透整间屋子。
这娘们儿整的比河东狮吼还邪乎,一笑阴风就开始欻欻欻的刮。
刮的屋子里的摆设东倒西歪,戏服衣裳胡乱飞。
屋子里的温度也跟着直线下降,冻的人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
“啥玩意儿笑得跟鬼似的!”大爷儿子的脸色都变了,他扒拉着身上的衣裳往我身后又退了几步,“好大的风!这要是假发都得给我吹没了。”
都啥前儿了,他还有心情搁这幽默呢!
好笑吗?你看我们都笑了吗?
戏班班主颤抖着声音说,“好像真的是鬼在笑,我听出来了,是腊梅的声音。小道长,她真的来了吗?”
那玩意儿还能有假的?
虽然我也心里也跟着突突突的跳,但还是忍住头皮发麻的冲动说,“你看墙上。”
腊梅的脑袋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墙上,脑袋跟串着的骨头看起来十分清晰。
但是下面那一堆没地方装的五脏肺腑模糊成一团,看起来就跟脊椎上面长了不规则形状的瘤子一样!
“卧槽!”大爷儿子都给直接整破音了,“她咋长的跟羊腰子似的!变成鬼就变成鬼,她咋直接变异了呢!”
戏班里的人全都给吓得够呛,他们啊啊尖叫,下意识的缩在我身后。
唯一的门被这位腊梅大姐给挡住了,他们就算是想跑都没地方。
‘走投无路’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这不是变异。”我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飞头降!”
腊梅这老娘们儿一看就不是好人,她搁脖子上刺鬼符,跳个甩头舞直接把脑瓜子给甩出来吓唬人。
更可怕的是她功力应该不浅,否则我画的那些镇鬼符也不会完全没有用,除非她没死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