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寿终于抽出了一支令箭,冷声下令,“薛豹,命你带本部人马一万,佯攻荣城前的敌阵,声势越大越好。“
一位身材粗壮的黑脸将军领命而去。
薛丁寿又抽出了第二支令箭道,“窦洪、张范,命你二人各引兵五千,绕过敌军前阵和荣城,去截断对方南迁通路,速度越快越好。”
两名年轻将领道一声得令,便领了将令走出行辕。
“大帅,这样做恐怕有些麻烦,毕竟杀那些平头百姓会……”一名谋士战战兢兢的出班谏言,这种直接屠杀老百姓的将令最好不要明目张胆的在帅帐中签发。
“谁说本帅的将令是去杀平头百姓的?”薛丁寿勃然大怒,啪的一拍帅案,呵斥道,“玄甲军那帮贼人的援军已经从孟县出发半日了,本帅如不早做预防,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的战斗?你耳朵聋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是何居心?!”
那谋士被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旁边站着的很多武将同僚都很鄙夷此人,这种事情哪里能公开说破,白痴么?
“拉出去,杖责二十……”
薛丁寿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有探马在辕门外高喊,“报……”
“前锋营发现敌情,有贼人大举夜袭。”那探马如滚地葫芦一般冲进营帐。
“有多少人,前锋营与之接战了么?”薛丁寿一惊。
“乌压压的全是人马,大帅……”
两里之外的前锋营已经人喊马嘶,杀声震天,也用不着再探再报了,帐内的很多人都吃了一惊。
“薛豹何在?”
“薛将军还在点兵,好像这会儿也乱了。”
“慌什么?!”薛丁山再度大拍帅案,“仙师已经查明,荣城前十里地的那票人马是郑九那厮点化的灵兵,毫无战斗力,想用夜袭的方式扰乱本帅的部署,门都没有!”
“命董绍带本部人马正面支援前锋营,其余众将随我前去督战。”
薛丁山说罢,抬手一摘悬挂在旁边的宝剑,疾步出营,将领、谋士们呼拉拉的跟着一拥而出。
外面的喊杀声更甚,凄厉的呼号和惨叫声此起彼伏,看来玄甲军的贼子还真的趁夜摸了上来,探马所言非虚。
“来呀,备马抬枪。”既然是真干起来了,薛丁寿也不敢太拖大,要亲自上阵。
“小小贼寇,何须大帅亲往,请大帅先替末将掠阵,看俺薛豹的本事。”
匆匆集结兵马的薛豹跃马横刀,大声请战。
“多加小心。”薛丁寿准了,薛豹不仅作战勇猛,而且是自己的亲侄儿,有头功的事儿,自然是紧着自家来。
为了让侄儿打的更有把握,薛丁寿同时命令刚才被点将的窦洪、张范,从侧翼攻击来犯之敌。
三路兵马杀出,薛丁寿这才率领众将缓缓前压。
但奇怪的是,才走了一里地,前方的喊杀声便迅速减弱了,很快便有探马来报,“报大帅,贼人在我几路兵马夹击下不敌,败退了。”
“啊?败的这般快?”薛丁寿不敢相信,凭他多年的作战经验判断,参与夜袭的贼人至少有三到五万之众,前锋营加刚才派出去的人马也只有两万八千人,这才不足半炷香,就败了?
“贼人的确是败走了。”
“随我前去一观。”薛丁寿也不多废话,大手一挥,众人呼啦啦的跟着他前行,走不多远碰上了前锋营大将周润以及刚刚派上阵的董绍,二人纷纷下马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