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平日里看似憨厚，实则阴险无比，自己独自一妖确实不敢与它起冲突。

“哧～”

蛮牛王看见青眼狼王闭嘴之后，也随着闭上了咧开的大嘴，假装惬意的趴伏下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

不过表面上看着得意，蛮牛王心里却是不安定，甚至有些焦急惶恐。

它是妖皇陛下第一批催生出来的妖王！

不过却不是唯一的。

与它一同诞生的，还有一只银月天狼和白玉蛮象王，十余年前都死在了人族疆域之上。

那只银月天狼尚在的时候，妖皇山明面上的老大可不是它或者象王，而是那天狼！

可如今天狼没了，象王也没了。

它虽成了妖皇山的老大，明面上是憨厚中带着阴险、得意里带着傲慢。

但实际上它的心里就没有一日得到真正的安宁。

妖皇陛下出问题了！

这个秘密只有它和当初的银月、象王知道，也是它们猜出来的。

最初它们遇见妖皇的时候，根本不是今天这样的，动辄驱使无数妖兽自相残杀，继而动用未知秘法催生妖王！

那时的妖皇陛下虽然同样聚拢了许多妖族在此，但都分别赐予它们不同的妖族修行功法，甚至为它们耐心的答疑解惑。

要用修行来强大自身，而不是嗜血。

威严、强大、包容、和善！

那时的妖皇陛下虽然不管他们相互竞争，但却严禁死斗，反而要求它们齐心协力。

不过转变就在数十年前的一个雷暴之夜。

妖皇陛下以为它们讲解修行为理由，聚拢了当时妖皇山上的全部妖兽。

然后，它便不记得了。

它丧失了理智！

亦或者说，妖皇山上足足数千只妖兽，全部都失去了理智，疯狂的相互厮杀起来。

一如今日下方的场景。

最后，如此多的妖兽里就活下来了它和银月。

它们也成为了妖王！

从此之后，虽然妖皇陛下仍旧威严强大，但却多了暴虐残忍！

对待它们也完全不是先前的态度。

更可怕的是，后来它发现银月和象王也渐渐变了！

虽然灵智未失，但同样多了几分疯狂和残忍，乃至于嗜血。

直到它们死在了人族疆域。

只留下了它自己。

整座妖皇山，如今已经又有了十余只妖王，只有它知道，曾经的妖皇陛下不是现在这样的。

但是它不敢说，也不敢跑。

头顶上的血色肉瘤让它根本跑不掉。

甚至于如今它偶尔的暴躁阴险，都不再是刻意为之的表演了，而是下意识所为。

它的灵智也在被不断的影响。

要不了多久，恐怕它也要变成了一个嗜血的牛妖。

蛮牛王的心里恐惧万分，整日活的战战兢兢。

虽然妖皇陛下从未露面过，但它能感觉出来，陛下的力量在不断复苏。

等到陛下真正露面的时候，用屁股想都知道它们没有好下场。

幸运点的做个傀儡，运气不好的怕不是直接就没了。

也只有这些后来的蠢货才会为陛下的复苏而感到兴奋，信了那套陛下带着它们去人族疆域肆意妄为的鬼话

正当蛮牛王陷入精神内耗之际，下方的战场却是越发激烈，只剩下了最后的十余只妖兽了。

“快了，快了！”

“如此多的血气，真是美味啊！”

“嗯嗯～”

青眼狼王和其余三个妖王都对那庞大的血池垂涎欲滴，眼睛里全是贪婪。

可惜，它们都不敢乱动。

那是陛下的东西。

“这血池肯定会有剩下的，说不定这次陛下又会像上次一样，分给我们一点呢？”

“陛下仁慈，肯定会分的。”

“陛下马上就会彻底复苏了，那时我们就跟着陛下一起冲入人族疆域，然后，桀桀桀”

“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