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厨房，沈兰站在灶台前，手中的锅铲机械地翻动着煎蛋。

她今天特意早起，换上了那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李成功曾经说过喜欢这个颜色。

发梢还带着微微的湿气，是刚刚洗过澡的痕迹。

&34；妈，你今天真好看。&34；

陈冬雪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片煎馒头，眼睛却盯着母亲精心打扮的样子。

沈兰的手顿了一下，耳根微微发烫：&34；胡说什么，就是普通衣服。&34；

&34；啧啧，&34；陈冬雪走近，帮母亲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34；连耳环都戴上了，还是珍珠的。我记得这对耳环是&34；

&34；你上班要迟到了。&34；沈兰打断女儿的话，把煎好的蛋装进盘子，&34；快吃吧。&34；

陈冬雪识趣地没再调侃，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她三两口吃完早餐，拎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说：&34；妈，不管结果如何，记得我和阿强永远支持你。&34；

沈兰点点头，目送女儿离开后，长舒一口气。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六点四十。

李成功只说早上来，没具体说时间。

她收拾着餐桌，不时望向门口，心跳随着每一次想象中的敲门声而加速。

敲门声突然响起时，沈兰差点打翻手中的杯子。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向门口。

打开门的瞬间，沈兰怔住了。

李成功站在门外，手里不仅拿着工具包，还拎着一袋早餐和一小束山上常见的小黄花——那是小时候，她最喜欢的花。

他今天换了件干净的深蓝色衬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还带了一副茶色的眼镜，遮挡住了受伤的左眼，下巴上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34；早。&34；

李成功有些不自在地举了举手中的东西，&34；想着你可能没吃早饭，就顺便带了点。&34；

沈兰笑着接过他手中那束小黄花，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让她一时说不出话。

这熟悉的味道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山上，既熟悉又陌生。

&34；这花那里来的？先进来吧。&34；

她侧身让李成功进门，声音比想象中要平静，&34；我正在做早餐，你吃过了吗？&34；

李成功摇摇头，一瘸一拐地跟着沈兰走进厨房：&34；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34；

这句话让沈兰的眼眶一热。

她背对着李成功，假装忙碌地摆弄餐具，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34；坐吧，煎蛋马上好。你的腿？&34；

“哦，嘿嘿，那花是我早上特意去郊外的山上摘的，腿……腿可能是走路有些多，机械腿戴着有些不舒服，所以……”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吃着早餐，气氛微妙而紧张。

沈兰能感觉到李成功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又迅速移开。

她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神。

&34；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34；沈兰放下筷子，决定不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