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生父本为袁逢,但他与自家兄长袁术不同。袁术为嫡出,袁绍则是婢女所生的庶子。
可他的运气还算不错,彼时恰好其堂伯,即时任左中郎将的袁成逝去。因无嗣,身为堂侄的袁绍便以嗣子的身份,过继给袁成名下,为其延续血脉。
与养子不同,袁绍这个属于是过继过去作为嫡子继承家业的。所以其“生父”袁成留下的那些政治资源便倾斜在他的身上,并帮他一改往日婢生子的困窘,一跃成了袁成一脉的合法继承人。
最后一个,这个也有许多人知道,即刘备在荆州所收的养子寇封,也就是刘封。
前面也说过,袁绍是嗣子,可以继承家业和延续血脉。而刘封这种,属于是和刘备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在被收下后被当成亲子看待,只是社会地位和认可度会低一些。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刘禅出生后,刘封的地位会变得比较尴尬的缘故。
而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即两汉离先秦不远,一些遗风尚在。
比如说:野合。
前面上巳节时,亦曾说过。待到在水边完成祈福后,看对了眼的少年少女们便会相约来到水边的树林中,展开对起源运动的探讨。
而野合里的私生子,最出名的当属圣人孔子了。此处暂且不表。
从田间留好的道路中迤逦而行,王苍领着荀攸、王延寿和几名亲卫还没走到庄子近前,就被闻讯而来的高宝、高良等人接住。
一见到王苍,刘破奴就大倒苦水,囔囔道:“主公,这操练还没开始几日,我等就被这些蠢驴缠得脱不开身。”
“又要给这些畜生收集草料,又要伺候他们吃喝,还要给他们清理秽物!”
“要俺说,俺们这里都快成驴庄了!”说到这里,刘破奴的脸上愈发委屈。
想来也是,五六百人伺候两万多头驴子,确实也是难为他们了。
王苍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臂膀,笑道:“在武泉塞时,看你伺候马匹的时候倒是乐在其中,为何伺候驴子就不乐意了?”
刘破奴嘴角一撇,恨恨的看了眼早就跑得远远的驴群,说道:“主公,这肯定不同啊!”
“战马乃是俺老刘的命根子!”
“战场上,全靠这老伙计帮俺多杀几颗人头,自然得好好伺候着。至于这些驴子,虽说体型尚可,但以俺们这些人的体型,骑上去就像就像”
“就像刘破奴骑狗?”
就在刘破奴不知该以如何比喻时,他身旁的宋喜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话落,周边反应过来的众人先是憋得脸色通红,但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一众义从屯长及队率都憋不住了,尽皆放声大笑,把刘破奴的黑脸气得隐约泛红。
不过,这也是王苍在进宫前没有规划好,他亦没有料到能收到这么多壮驴。
单以喂养来说,一人伺候个七八匹马便是极限,再多就会忙不过来。毕竟战马还是颇为娇贵的,不仅白天要伺候,半夜亦要伺候着吃夜草。
而驴子就相对简单些,一个普通人可以看得过来一二十头。加上这种牲畜食量小,一顿吃不了多少,一日也就喂养个三四次即可。大概以早中晚各一次的频率来就行。
但驴群的数量还是太多,不仅庄内养驴,庄外亦是养得满满的,不然也不会搭建起这么多间矮棚。
也幸好现在即将入夏,气候还没有冬日那般严寒。不然的话,矮棚上的茅草需要加厚,棚壁上的泥亦要糊得厚厚的。而这些,都是废人费力的活。
见众人笑也笑完了,闲话也说完了,随着王苍双手虚压,场上陡然一静!
当然,是人静,驴子还是会不时放声长嘶
“你等再辛苦几日,待到返回上商里,吾便让公达与延寿他们着力去处理这事。用不了几日,便能让你等恢复往常的操练生活。”
“吾先说好,待到下月品评诸队的成绩优劣时,可是有奖惩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