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看,分明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我腿间悠悠的晃动着。
“卧槽,这妞的尾巴怎么跑我身上来了?”
我伸手一拽没拽下来,这条尾巴显然和刚刚那条假尾巴不是同一条,而且这一拽,后腰的皮肤明显被拽痛了!
“鬼啊!!”那妞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她蜷缩着身子滚落在墙角,满脸苍白,双目惊恐无比的看着我!
这时我根本没心思理会她,注意力全在这尾巴上。
尾巴?我长了一根尾巴?
“这不可能!这他妈的不可能!”我一边狂吼一边在后腰处反反复复摸索,这条尾巴不是装上去的,是我真的长出了一条尾巴!
我内心慌乱一片,左手握着尾巴不住的颤抖,心脏跳动的声音几可耳闻。
忽然又想到浴室有镜子,我又擦掉浴室镜子上的水气,侧着身子对着镜子一看。后腰两股相交最上方真真切切的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我又用颤抖的手捏了一下这尾巴,除了没有知觉一切都和身体上的肉一模一样!
难道我有返祖基因,恰好遗传基因觉醒,就这么长出来了?可是我昨天洗澡还没这玩意啊!
可别说从科学角度,就是从常识来说也不可能一夜之间长出这么一截尾巴!
正在我满心慌乱中,那妞已经拧开了门扣,就这么半爬半滚的向外面的走廊上奔去。嘴里还不停的歇斯底里的大喊“来人啊,有鬼!”
我充耳不闻这一切,双手撑在洗脸池那不住的喘着粗气,对着镜子不断思索我怎么变成这样。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多半和我这笔横财脱不了关系,一想起前几日的诡异经历顿时一阵哆嗦,想不到这件事就没完了!
就在我思索的当儿,一群人被叫喊声引到了房间。
我扭头一看,有保安有酒店服务员,客房经理和住宿的客人等等,总有七八个。
众人一看到我我那从后腰处长出来的尾巴立刻就惊叫一片,转瞬之间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一个年轻女孩。
我根本没心思知道为什么这女孩能看见一个赤着身子长出尾巴的男人还这么淡定,我只是对着镜子一个劲的哆嗦。
这女人在我身后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然而我心太慌,注意力全在长尾巴的这件事上,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忽然我的肩膀被她一推,我猝不及防就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那妞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就朝着我的眉间按了下来,说来奇怪,被这冰冰凉凉的东西一按,我的惊慌之情消去了大半,这才算恢复了神智。
清醒过来我才发现这女人居然是个前凸后翘的劲爆美女,略施淡妆的俏脸宜喜宜嗔,还挑染了几缕酒红色的头发,穿着斜肩露背吊带和低腰热裤,性感十足,比起刚刚那个妞还要漂亮不少。
“想活命跟我走!”这妞把我刚刚脱落在床上的衣物甩在我一丝不挂的身上,有些厌恶的对我道。
我脑袋清醒过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走,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活命?”
那妞又扫了一眼正在手忙脚乱穿裤子的我,似是勉强压住了厌恶之情道:“我叫阿柠,是来给酒店看风水的。算你运气好遇到我,否则你这种情况只怕活不了几天。”
我登时心里有了两个疑问,一是这妞穿的这么性感,来给酒店看风水?干这个的不都是算命瞎子或者和尚道士什么的?什么时候有这种大美妞来看风水了?
二来她还是没说明白为什么我会命不久矣,我凭空长了个尾巴虽然可怖,但是去医院割掉就好,不至于危及到生命啊。
阿柠似是看明白了我的疑虑,把刚刚按我眉间的那个小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是个极为小巧的铜印,纹饰质感做的非常古朴,铜印上刻着四个字“镇水阴倌”。
这“镇水阴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看风水和武侠小说一样还分门派?
我正胡乱想着,阿柠忽然掏出一把黄色的粉末在我胸口来回抹了几把。
我一把推开她在我胸前胡乱抹的手,正待问她这是做什么,我胸口忽然现出端端正正的一排血红色的符号,全是长长短短的横线。
我吃惊之下,立刻站起身对着镜子仔细一看,这长短横线似是有一些规律,有些像八卦里的那些长短线。
“这什么意思?”我被这诡异的现象吓了一跳。
谁知阿柠似也给我胸口的血符惊到了,目不转睛看了半天,沉声道:“这是阴爻和阳爻,说的是你还剩下的寿命。”
“还能活多久?”虽不知真假,我被这妞露的这手给震住了,不自觉的紧张道。
“四十七……”那妞缓缓道。
“那算起来我能活到七十岁,也不亏啊。”我今年二十三,再活四十七年也不算少,一听这个数字我放下心来打断她的话。
阿柠沉重的摇摇头道:“是四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