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西域奇珍,经你之手,不下千万。”
“都是外人胡乱吹捧,不可尽信。”
霍利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副谦卑模样。
“先把今年所得交回各家,至于北府一事……”
朱昭之吩咐了贾元后,又看向陆静修。
事虽从自家起,又不只牵扯自家。
他也不好拿主意。
摆弄着麈尾,却不答话。
朱昭之又看向顾辟疆。
他是吴郡四姓之首,这时候该他拿主意了。
“先下去。”
贾元叩了三个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霍利深鞠一躬,也退了出去。
朱擘也想出去,被朱昭之摁下。
“世侄,不忙走,先在园子里住下,过几日,再回家里。”
“是。”
不管是力气,还是言语,朱擘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被奴仆们带了出去。
“祸事了,祸事了!”
没了外人,张伯雅这下慌了起来。
急得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
“唤孔方来1”
顾辟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贾元的说辞,打算从其他人那里在获取一些信息。
“没事了,没事了!”
被恭恭敬敬地送出了门,霍利送了一口气。
“没事?祸事了!”
贾元是一点也不轻松。
“祸从何来?”
霍利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凶险。
“唉,先去码头,之后和你细说。”
贾元帮他把面巾系好,开始往码头的方向前进。
要是没有那封密信,事情就好办许多。
四家犹豫不决。
自己就是福祸难料。
马车让人拉进了园内,贾元也只能一步步往码头走去。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行至一处偏僻小巷,贾元和霍利突然眼前一黑。
“勿惊,我家主人有请!”
说是请,从脖颈处传来的寒意,肯定不会让他说出拒绝的理由。
富贵险中求,亦于险中丢。
没等他感叹完,就被人拉着不知朝何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