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在得知自己能去北城电视台实习时,激动地摇晃着白越的手臂。
“真的吗?你没骗我?”
“小声点。凭你夜校的学历,是不够格的,但你之前写的那几篇稿子不错,我们主任很欣赏你,就破格给你个机会。”
“那我什么时候去报道?”
白越笑道:“跟下个月那批实习生一起。这是我们努力了三年才得到的机会,你不要掉以轻心,那些实习生都很优秀,是传媒大学的。”
程筝顿时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灌,指甲无意识地抠进肉里。
“传媒大学?”
“对。”
程筝望向夜空,思绪飘渺。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能成为一个著名的新闻记者,那她是不是就不用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了?
——
回到亚澜湾,高耸的建筑、欧式的三角屋顶在夜色下有些阴森。
这片富人区地处北城的半山上,程筝住在这里很不习惯,感觉空气都是稀薄的。
“记得抹药,不要感染了。”
走到卧室门口,男人耐心的叮嘱从里面流泻出来。
她顿住脚步,抵触进去面对那张充满嘲讽的脸。
在会所时,她直接跑开了。
不知道他要怎么惩罚她呢。
这么想着,她后退一步,想去客房。
忽地——
咔。房门应声而开。
一条手臂从里面伸出来,一把将她扯进去!
“傅砚洲,你放开我……我不要……不……”
夜色下,房间里隐约传来阵阵呻吟和痛呼。
——
暖色的晨曦洒满卧室,程筝睁开眼,动了动,身体像散了架般酸痛。
她看了看跟她共用一个枕头的男人。
这个畜生……昨晚在会所要,她半夜回来,他还要,存心要把她弄死一样。
她拉开腰间紧箍着的长臂下床,捻起地上的套子扔进垃圾桶,直犯恶心,快步去浴室冲洗。
水雾氤氲中,浴室门被毫不避讳地打开,身后贴上一具高大光裸的躯体。
程筝伸手拿浴袍,却被傅砚洲扯了回去。
“泡沫都没冲干净。”
她无奈地任由他摆弄自己。
直到两人都清洗干净,傅砚洲握住她的双肩开口了:
“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以后跟湘湘好好相处,昨晚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听清楚了吗?”
程筝浑身冰冷。
果然,他不会放过她的。
他为了虞湘湘的前途,都能屈尊降贵娶她,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可这件事,程筝就算死也不会答应。
看着她的倔强,傅程训云淡风轻地威胁——
“你继兄的项目还有40的投资款没有打,不想让他来烦你吧?”
程筝瞪着他,甩开他的手!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为赌气,她没吃早饭就去上班了。
饭厅内。
婆婆高衍兰不满地扫一眼傅砚洲,埋怨道:“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跟她高中之后不是没有联系吗?”
傅砚洲拿起餐布擦了擦嘴。
“妈,她现在是您的儿媳妇,别一天说些有的没的。”
“你什么样的找不到?她连大学都没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