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在外面乖一点。隔壁都是同学,给我,也给大家点面子。”
他警告着。
程筝内心压抑,曾经班里五十个人,四十八个都孤立她。
隔壁每一个人,包括眼前的男人,都曾欺负过她。
他带她来见他们,就是想要狠狠地羞辱她,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乐趣。
她抬眼,认真地说:
“不是我要来的,是你非让我来的。我不喜欢他们……”
“乖,我们举办婚礼时,他们都来祝福了。你和湘湘也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不可能。”
听到那个名字,程筝绷不住了,整个人显得越发尖锐。
“以前他们撕我的作业本、在我杯子里灌胶水、造谣我跟别人开房、还拿烟头烫我……”
她控诉着指向锁骨下,一处淡褐色的圆形疤痕。
“虞湘湘她还……”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傅砚洲打断她,黑眸沉下去。
程筝知道,傅砚洲这个人,为了虞湘湘,不会管别人死活。
以前那些事,每提一遍,伤害的只有她自己。
她再也忍受不了,猛地推开傅砚洲,跑了出去!
“程、筝。”
身后,男人阴沉地喊着她的名字,等着她妥协。
……
离开会所,程筝一个人游荡在喧嚣的大街上。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星光耀眼璀璨。
手机一直在响,她掏出来看,是傅砚洲的夺命连环call。
她努力不让自己被他们折磨疯,心里恶毒地诅咒他们怎么不去死。
她直接按了关机键。
暮春的夜风把头发撩起,温和地抚慰着她的脸庞。
她沿着人行横道走了很久。
这一个小时是她结婚三个月以来最自在的时刻。
嫁给傅砚洲,是一件让她窒息的事。
突然,胳膊被人猛地扯了下!
她一惊。
以为是傅砚洲来抓她了。
“发什么呆呢?手机也不开!”
爽朗的男声带着责备,来人大大咧咧的,有着北方男人的不拘小节。
程筝诧异:“白越?你怎么在这儿?”
白越是她家以前的邻居,也是班里唯一不孤立她的人。
她悲催的高中时光,只有白越护着她。
“今天参加同学聚会,刚到就听他们在里面批斗你,虞湘湘受伤了?怎么回事?”
程筝闷闷地答道:“唱戏呗,人家自编自导自演的,精彩吧?”
白越了然,揉揉她的头发。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白净、瘦高,笑起来还是高中时的那个少年。
他豪迈地揽着她往前去,“走,请你喝奶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