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戴轻清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他当然会代为隐瞒。并且即便戴轻清说以后还，他还是履行了自己当初向戴轻清承诺可以遵守的前半部分，向两族都卖了个惨。

希望他现在表现得识时务一些，这群人还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些争取的可能性，不要因为嫌他代表的神权威胁大，就立刻再次刺杀吧。

除此之外，另一件震惊众人的大事是两族安排在神脉矿附近的守卫昨晚莫名被迷晕，原本开采程度有限的矿脉一夜之间被掏空了许多。

矿道还遭到了闯入者的破坏，所有痕迹都被新挖掘出来的碎石掩盖，找不到任何线索。

听到这个消息的楚南鸿愣了好半天，后知后觉意识到戴轻清昨晚带着他离开时，他惊慌失措挣扎间，似乎在那洞穴的入口出看到过一些很像人的影子……

鸿雁族在夜晚视力一贯不佳，那时他看那些影子一动不动，还以为是自己模模糊糊看错了，根本没有往那些人都被迷晕了的方向想。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醒来的那个洞穴是就是两族争夺的矿脉所在。

再加上戴轻清警告他不许将昨晚偷师的图腾阵透露出去，说使用那种图腾阵会消耗大量的资源，想来不仅当时他醒来时看到的满地石粉是神脉石用尽后留下的，就连那一地碎石都是戴轻清的成果。

了解神脉矿具体消耗程度的楚南鸿在心底嘶嘶倒抽冷气，甚至觉得自己活得有点浪费资源了。

这可真是……消耗巨大啊。

他的命是不是太贵重了？

出了这样大的问题，原本那夜的守卫人员即使被迷晕了也难逃其咎。知晓内情的楚南鸿本就愧疚，当下不得不装神弄鬼假传了一下神意，让两族放过了失职的成员。

刚跟戴轻清信誓旦旦声称这是原则问题，转眼间就迅速违背了自己原则，他的底线好像是太灵活了一点……

算了，能避免更多无辜的人受罪就好了。

楚南鸿心虚地摸摸鼻子。

反正戴轻清又不可能从天而降再咬他两口踢他一脚。

……

那时楚南鸿对戴轻清的认知还仅限于神秘的同族救命恩人，似乎跟红豺、斑羚两族有仇，想要挑动战火，让两族打个不死不休。

他当然不可能助纣为虐帮她做这种事，底线灵活又不是没有底线，是非黑白他还是分得清的。但起初他也没怎么因此敌视戴轻清，主要是没觉得对方一个人不可能掀起什么影响，大概率只是想趁机报复一些私仇——尤其是在眼下她说自己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前提下。

他能够借助神使身份行走，尚且会被狙杀。一个局外人是不可能对战局造成太多干扰的。

即便戴轻清言谈间透露了自己本来在被追杀，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自从多年前鸿雁族覆灭后，鸿雁族人已经被追杀了多年，若不是他被华南虎族的养父母收养，后来又借口基因病不在人前露出兽型，借此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他也要被追杀。

然而楚南鸿没想到，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