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茫然的玩家们还没依据观众们的指挥做出行动，副本就开始崩塌。

短短一分钟，可能连一分钟都不到，他们重新回到自己的直播房间。

副本显示已完成，但是奖励为零。

这种异常现象仅仅持续了四十五分钟，就回归平静。

杨锦里重新出现在黑色房间中。

他看向自己目前的抽数。

整整500抽。

抽空所有的技能、灵仆和武器，以及所有的红卡。

足矣。

但在开始抽卡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找到红卡【百无禁忌·其三】，杨锦里将“禁止观众和禁止玩家观看直播”改为“禁止玩家观看”。

无数观众瞬间涌进直播间。

「能行了！」

「开了！」

「锦哥！！」

「我滴妈啊，锦哥，那些副本里出现的人是你吗？！」

「啥也不说了，礼物刷起来！」

“先等等，我有话要说。”

杨锦里扫过全是感叹号的弹幕，制止观众们的不理智行为。

“首先，我没事……”

但愿如此。

他现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事。

脑子很乱，杨锦里只能尽力将事情一件一件捋清。

呵，他忘了。

他没有脑子，他只是一个由万千个二进制单位“0”和“1”构成的数字人。

“其次，我要找管理员，必须要找，就算他是ai，不是真人，没有回应，也要找。”

「已经在找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今天这个一切正常就算是ai，我也要把它叫起来干活！」

“最后，我想问问你们。”

成千上百万观众们的屏幕中，或者是手机屏幕，或者是电脑屏幕，或者是大荧幕，名为“杨锦里”的虚拟角色露出既悲伤又茫然的表情。

“你们，是假的吗？”

……

……

“你们，是假的吗？”

站在黑色空间中，杨锦里问出这个问题。

这一条条弹幕是假的吗？后面的一个个观众是假的吗？

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自己，他们为什么总是偏袒自己？

是程序设定吗？

是假象吗？

是欺骗吗？

厉姐他们呢，同样是数字构成的他们呢？

他们口中的过去，与李钟相处的日常，以及后续被欺骗。

这些“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被编入的程序设定？！

“李钟”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编纂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