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特意叫她出来见客,是为了说此事。
王爷办事果然很利索。
“多谢了。”
“无需客气。”崔正卿笑道,“阿澜还指望您多照料。她性格急,很多事办不周到。”
骆宁笑说:“我小时候,家里人都说我性子急。”
崔正卿诧异:“您还急?”
稳得不能再稳了。
“慢慢磨下来的。”骆宁笑道,“你放心,阿澜也能改了脾气。”
辰王与崔正卿来了,雍王府热闹了些。
饭后,两人也没告辞,萧怀沣更没有让骆宁离开。
四人坐在临华院的偏厅闲话琐事。
萧怀沣没有特意叮嘱她什么,却是叫她耳濡目染,自己去听、去想。
“王爷将我视为心腹?”骆宁想。
倒也合理。
她可是王妃。
如此重要位置,一个卖身契就能约束好吗?他接纳了她,自然是很信任她。
信任她的忠诚,也认可她的能力。
她心里如此想,面上却半分不露,只听辰王讲宫里的事。
“老四这些日子蹦跶得厉害,还是为了万州那几千亩良田。”辰王说。
崔正卿接话:“陛下不会答应的。上次四哥还去了趟蒋王府,蒋王转脸就写信给太后娘娘,说多谢太后派人去看望他。”
骆宁忍不住一笑。
“蒋王还挺聪明的。”
不愿意掺和魏王的事,又不好明着告状说你儿子妄图拉拢我,就写信道谢。
把什么都摊开了说。
“蠢人难长寿。”萧怀沣淡淡道。
就这么漫无目的闲聊。
还提到了辰王的续弦。
“不续了。”辰王笑着说,“婉儿才是我的妻。百年后,我要与她合葬。多一个,泉下有得闹了,我吃不消。”
又对骆宁说,“可惜婉儿走得早。她性子活泼,要是她还在,咱们可就热闹了,她比正卿还要吵。”
骆宁:“……”
她一时分不清,辰王到底是什么情绪。
说悲伤,似乎也有限;说不介意,也不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