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权利义务告知书,需要我为你宣读吗?”高阳眼神犀利地进来,气势压人。
“实际量刑需综合考虑案件的各种细节、证据以及”高阳眉心透着凌厉,一字一顿地加重语气,“嫌疑人是否有自首、立功、坦白等情节,最终由司法机关依法判定。”
张健勇有些控制不住地抖腿,情绪表现的有些不安。
高阳对着苏雾耳语了几句,然后在苏雾起身后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见苏雾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健勇不断抖着腿,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高阳:“你在笔录上说,在见到张莹之前,张健强就与你商讨过刑事犯罪的过程,你为什么不拒绝。”
张健勇不断变换坐姿,“我打不过他。”
他话音未落,高阳就紧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不报警。”
“他是我哥哥。”张健勇眼神更加飘忽不定起来,说话时不断的吞咽口水,此刻他很紧张。
高阳眼眸锐利逼人,“如果你不听话他就会对你动手,就这样你还愿意包庇他。”
张健勇低下头选择沉默。
“之前还是兄弟情深的,怎么到这了就开始互相指认。”
高阳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桌前,“张健勇,我不管你扮演的什么角色,包庇也好,主谋也好,主动或者被动,你不坦白,等待你的只有更严厉的法律制裁。”
张健勇的背脊僵硬,声音细弱地说道:“你问嘛。”
“张健强拿花瓶砸的张莹,你说说怎么砸的,演示一遍。”
张健勇抬起手,假装拿起花瓶砸过去,手铐因为他的动作哗啦作响:“就这么砸的嘛。”
“哦,拿起一个花瓶就砸?张莹在往回跑,张健强站在原地砸向张莹刚好砸到她的颅顶,是吗。”
张健勇几次欲言又止,手上不断重复砸人的动作,试图解释:“也可能是……当时我太紧张了,没注意。”
“想清楚,到底是砸还是抛。”
“抛吧。”
高阳有些无语地笑了,“你之前跟我们形容的花瓶有多大,现在还记得吗。”
张健勇摇了摇头,手心不断地冒汗,根本没记他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看清楚了。”高阳拿出之前据他口述,在网上找到的相似花瓶照片。
“你指认的这款花瓶,高度通常在30 - 60厘米左右。其宽度则多在10 - 20厘米之间,还是水晶材质的。”
紧接着他又拿出张莹出租屋的平面图,拍到张健勇的桌前:“你说张莹在卧室门口的拐角,张健强在客厅这拿起花瓶就抛过去。
这个花瓶重量接近8千克,张健强力气是有多大,不借助任何技巧,将接近8千克的花瓶砸到离他有48米的张莹头上,还将将好是在颅顶。”
张健勇有些哑口无言,“他好像是走过去砸的。”
高阳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单手捂着额头,一瞬间感受到了苏雾的无奈。
另一边白觅尘翻着案发现场的照片,沉默的低气压直奔张健强,“张莹的尸体为什么要那么处理,谁提的。”
“我弟提的。”张健强脸上都是悔恨,不断地挠着头。
白觅尘抬眼瞟了他一眼,继续问道:“谁去实施的。”
张健强脸上后悔的表情愈加明显,“也是我弟,我想劝没劝住。”
白觅尘眼底的凛冽几乎要凝成实体:“张健勇切割尸体的工具是什么。”
见白觅尘相信了自己的话,张健强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电锯。”
“监控显示,这电锯是你带的。”
原本松了口气的张健强,再次提起一口气,神情别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