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谷雨并不知道昨夜裴行弃来过，只以为小姐不想见蒋氏。

到了午时，蒋氏如昨日约定的那般来了，秦黛黛故意逗她的，根本就没想帮她：“你告诉她，就说我在午睡快醒了。”

“让她等着。”

这会的日头很大，在那站着等一个时辰，人都得被晒晕。

蒋氏为了自己的儿子，确实不敢离开，她只能等着，日头很晒，这会太阳就在正中，不管躲哪里都晒得到。

她以为秦氏会很快就醒来，谁知，她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可暖阁的门依旧紧闭，她生气无比，可又不敢说什么。

她怕自己一说什么，秦氏就去和那个贱种告状。

蒋氏站在原地，气到要发狂了，身边的嬷嬷给她撑着伞，手都要酸了，无人想到，秦氏身为儿媳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居然晾着自己的婆母。

“夫人，若不我们先回去？”

“等二少夫人醒了，老奴再走一趟去请她？”

小人给蒋氏提建议，可蒋氏心中明白，秦氏就是故意的，若她此时走了，策儿更不可能出来了。

“不能走。”

她就不信秦氏敢不见她？

偏偏秦黛黛的胆子就是大，她就是不见蒋氏，蒋氏晒了好久，却不见人请她进去，她直接气晕了。

秦黛黛听到消息的时候，只笑了笑，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呢！

“小姐，听说夫人晒到晕厥，脸都是绿的。”

谷雨也开心，蒋氏太坏了，之前侮辱小姐，现在还要侮辱小主子，哼。

“日后她来，就这样敷衍她。”

她是不会帮蒋氏去和裴行弃说什么的，裴行策出事，她乐得不行。

“是。”

谷雨都记住了。

……

裴行策的腿被打折了，裴行弃亲自动的手，经过几日的鞭打折磨，裴行策变得邋里邋遢，整个人哪还有当初的少年模样？

裴行弃看着他，心想，如今黛黛应该不瞎了？裴行策这副模样，哪里还能和他比？

“裴行弃，你……”

裴行策气虚，这几日他仿佛在炼狱中度过，吃不好睡不着，狼狈不堪，这里还有鼠虫，恶心无比。

“你没有证据，便对我实施酷刑。”

“我要告到圣上面前去。”

“你不会好过的。”

裴行策想，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种的。

“伙同妾室宠妾灭妻，意图谋划妻儿。”

裴行弃一字一句吐出，脸色越来越冷。

“你污蔑。”

裴行策绝不会认罪的。

“呵。”

裴行弃自然也不会管他认不认，他的指尖握着鞭子，眼睛不禁又看向了他的腿骨和手骨，今日，先掰断那只好呢？

“你想做什么？”

裴行策察觉到他的眼神，他顿时一阵后怕，他在想什么？该不会……

下一刻，裴行弃步步紧逼，就在他惊惶的时候，他的指尖微动，握住了他的一只腿。

“你该死。”

和他抢黛黛，就更该死，黛黛只能是他的。

裴行策想挣扎，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他根本挣脱不开，裴行弃的力气太大了，他桎梏住他，让他不能动半分。

“你……裴行弃……”

“你这样，黛黛会永远恨你的。”

“你这样对我，她不会……原谅你的。”

裴行策浑身微颤，他自然也会怕，他不想成了瘸子。

可惜，裴行弃不会受他的威胁，他的手将他的掰来掰去，力气不小，伴随着骨头的咔嚓声响起，裴行策痛苦的挣扎，他叫出了声。

好疼。

骨头断了，还错位了，疼到不行了。

“黛黛不瞎。”

这话，裴行弃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裴行策听，他脸上阴冷。

“啊。”

最后一声惊呼过后，裴行策终于忍受不住昏迷了过去，裴行弃也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想法，他嘱咐了一句之后就打算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