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蓉跟在后面。
追了两条街,她才气喘吁吁的追上江骋。
那贼已经被江骋制服,地上丢了一把水果刀,可见刚刚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看到江骋没有受伤,司蓉才拜托路人帮忙报警。
然后自己迅速清点了一下包里的重要钱证。
好在东西都在。
公安很快就来了,把贼给戴上了手铐。
“同志,真是多亏你们了,”公安同志感激道,“这个家伙一直在京市附近作案,还跟一起命案有关,我们已经悬赏一个星期了。赏金五百块,你们跟我们到局里填资料领取吧!”
“不用了,”江骋亮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顺手的事。”
“原来是师长同志,”公安们瞬间都站姿都端正了不少,“我记下了您的编号,回头会跟部队领导反应的。”
“不必了,你们把人犯带走吧!”
再耽误下去天都亮了,他还得跟媳妇去看日出呢。
相拥坐在紫金山顶,司蓉靠在江骋肩膀上。
“老公,你今天真是太帅了!”
尤其是制服歹徒的时候,让她身处异乡即使经历这种事情还是很有安全感。
这是司蓉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江骋嘴角扬起,“再叫一声。”
“不叫了!”
司蓉笑起来,甜蜜的露出一对小酒窝。
不知为什么,她看日出时会生出一种很感动的感觉,不自觉的沉醉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在看日出,江骋在看她。
远处,有采风的少年将这一幕美好画面用相机给记录了下来。
“你们好,”少年上前跟两人打招呼,“我是美院实习的学生,今天来画日出,你们这张照片我觉得很有意境,我想画出来参加比赛,请问可以吗?”
他把自己拍摄的照片给司蓉两人看。
角度找的很好。
紫金山顶日出为背景,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
虽然只是背影,但从照片上还是能够让人感受到美好。
“当然可以。”
司蓉觉得没什么,心里还有一种被认可的欣然。
日头彻底出来后,他们两人下山。
一前一后,江骋的手牵着她。
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大多是司蓉在说话。
她喜欢说话,说自己对各种事物和人物的感受。
从前,沈澜总嫌她烦。
可江骋却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会在该说话的时候适当抛出问题,或者引领下文。
下山的路上,江骋只主动说起了一个话题。
“再叫一声老公!”
司蓉:……
“不!”
她小跑着走到前面,刚刚那声老公是在特定的情境下有感而发,现在这青天白日的她怎么叫的出口。
于是,晚上她咬着被角,呜咽着被男人逼着叫了好多声的老公。
第二天,他们见了四合院的房主,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房主全家移民,屋里的老家具都留给了他们。
这套房子他们近几年肯定是住不上的,便去五金店换了一把新锁,打算先放着。
坐等升值。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两个人爬了长城,故宫还有颐和园,还参观了动物园,在京市看了电影之类。
一个星期后才订了回淮阳的火车票。
收拾行李的时候,司蓉看着墙角的小黑猫陷入了沉思。
这几天以来,她跟这个小猫咪已经建立了感情。
甚至给它取了个叛逆的名字——小白。
司蓉知道,等她一走,小黑猫很可能又会过上从前那种被野狗追逐流浪的日子。
而且可能它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因为自己生来是一只黑猫,就会遭受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嫌弃。
“江骋,我们带它回淮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