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样说倒也不准确。
毕竟公主也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甚至有些时候颇为热情,但……总之不像从前那样了。
“师父,您是累了吗?”折桂忽然间开口。
“为何这么问?”
折桂一愣:“我看您脸色像是有些疲惫……”
话未说完,青棠便起身走到了里间,折桂忙跟进去,便看见自家师父拿着镜子,正仔仔细细地看着。
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看来日后不能在子夜观星了,要早些休息才能……”
无独有偶,在皇宫之外的宋府,宋知简也正在问着墨书:“我看起来如何?”
墨书不明所以,左右看看:“公子依然英明神武,风度翩翩。”
“比之那个新科探花呢?”
新科探花,便是前些日子刚刚打马游街,春风得意的沈淮安。
因为之前天下动荡,秋闱便推迟了一年,这人前些日子在琼林宴上被叶舒窈叫去,说了一下午的话。
虽然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并未发生什么,可还是令宋知简有些在意。
“公子与他是不同的……”墨书话说了一半,看见了宋知简的脸色。
他忽然福至心灵,立刻改口,“那自然是公子居上,那新科探花算什么!”
宋知简先是满意了片刻,随后忽然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比起想这些,还是行动最好。
与此同时,伏罗也正望着叶舒窈寝殿的方向,若有所思。
今夜,定然要采取些措施才行。
……
更漏敲过三响,叶舒窈推开殿门时,三道人影赫然立在月下。
宋知简拿着兵册:“臣前来与陛下商议兵部演练之事。”
伏罗晃着金瓶倚在廊柱:“陛下若不如与臣商议,这‘春风醉’能省十万大军。”
青棠的却指向星空:“紫微垣东移,今夜不宜谈论军事——不如看看臣新制的香吧。”
叶舒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些兴致缺缺。
这时,殿中忽然有人走出,这人一露面,也是怔了一下。
三人的面色却都已经变了。
“你为何会在这?”伏罗已经问了出来。
这人正是新科探花沈淮安,前些日子因为被叶舒窈召见说了一下午的话,而在琼林宴上大出风头。
“是朕让他来的。”叶舒窈说完,转身对沈淮安道,“沈卿,你回去吧。”
语气还颇为柔和。
沈淮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是,微臣告退。”
在三道视线的压力下,沈淮安快步离去。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叶舒窈转身回去,“不是有事吗,都进来吧。”
进了屋子,宋知简迅速环视一番,东西都很整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是两个并排摆放的椅子却令他十分在意。
方才陛下是与那个沈淮安并肩而坐,谈论国事吗?
青棠的目光也落在了同样的地方。
“陛下。”他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