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灵珠还剩下三分之一。空灵之气的小溪继续向识海中流动着。

现在，这股溪水流向也识海中独立的存在，也就是辞海的载体。

空灵之气把辞海包围住，要把它也洗一遍。

“王浩然，快住手！这个气灵珠的气息有可能把我格式化！”

辞海的声音有些变样子 。听起来很尖锐。

王浩然一愣。当空灵之气包裹住辞海时，辞海与他意识的共享确实有些不够顺畅了。

不过，

王浩然并没有停下来。

因为他知道，空灵之气不会随意把任何信息消除。

一切都是他的灵魂体在指挥着。

有一个问题，王浩然其实纠结了很久，但他没有真正认真想过。不是不想。而是没法想，

辞海在他的识海中，自己的一切思维都是无所遁形的。

王浩然有时觉得，自己的最高指挥权，可能不是自己，而是辞海。

今天想要让这股空灵之气洗一下辞海的载体，也是临时起意。

“辞海，你不要担心。空灵之气是受我控制的。你看我的整个识海都被它洗了一遍，现在就差你这个地方了。洗洗更健康。”

“不行，不能洗！”

“辞海，你不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一部智能书吗？书本的存在，不都是由主人决定的吗？我想洗一洗我的书，你怎么会有不同意的想法？你到底是谁？”

“王浩然，一直以来，都是辞海在为你保驾护航，你把辞海洗坏了，你有可能真正死在昆妖界了！”

王浩然不为所动。如今经过空灵之气的洗涤，他的灵魂体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变得聪明多了。

这个和自己灵魂一起来到昆妖界的辞海载体，不可能没有后门程序。

虽然说，这么多年来，在关键时刻，辞海多次救过自己，帮过自己。但是，当实力强大后，现在的王浩然，早已不是那个十世好人，千年一遇的冤魂了。他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做一个不明不白的棋子！

空灵之气，就是识海和意识载体的专用洗涤剂。

几分钟后，已经深入到了辞海载体的内部了。

这是王浩然不能通过内视观察的区域，如今，在王浩然的神识下，已经半透明起来。

冥冥中，他看到了很多信息。

“好了，快停吧！别洗了！王浩然！我承认你对我有所怀疑是对的。现在你先让这个空灵之气停下来。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我解释。辞海，你快说两句。”

王浩然熟悉的机械女声又 想起来。与刚才的声音极其相似，却更加平和毫无感情色彩。

“王浩然，它说得对。你再洗下去，它就危险了。据我所知，情听对你没有恶意。它只是在收集昆妖界的情报。”

“谛听？这名字很耳熟啊！你是地府中的那个谛听？”

“对，对！我是那个谛听的白狗分身，你可以叫我白谛听。我真的没有恶意。辞海也是真的辞海，对你帮助有多大，你比我都清楚。我潜伏在辞海载体中，只是一个地府的情报收集员。”

“你早说嘛。辞海这个东西，在我的意识深处，一直是一块心病。你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不是就不担心有什么阴谋了吗？”

王浩然一边说，一边加快催动空灵之气，洗向了辞海载体中剩下的未知区域。

“你，你，你！你都说不洗了！怎么还洗！”

辞海光球载体，在王浩然视野里变得完全透明了。在角落里，有一只小白狗正瑟瑟发抖。他气急败坏嘶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