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顺把念云护在身后,朝着炎苏深深一拜。
“大可不必,她肚子里的,可是阿止的弟弟!”
“走!我们去杀了辛朝海!”
炎苏没了念云这个累赘,提起长剑迅速冲进战场,向着辛朝海的方向逼近,不多时便站到了他的面前!
辛止略微迟疑了一瞬,也提剑跟上。
“老贼,还不把脖子伸过来受死!”
战场上浓重的血气早就刺激得炎苏兴奋不已,这么多的兵将,他也不在乎红色的眼瞳会不会惹来麻烦了,谁还不行杀红眼呢?
“狂妄小儿!老夫今日便教训教训你!”
辛朝海此刻仍骑在马上,他刚刚已经见识过了炎苏的勇猛,不敢大意,高举兵刃勒紧了马缰,战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的扬起,对着炎苏便踩踏了下来。
“炎苏!”
辛止见状大喊一声,眼里有些担忧,却是后退了一步。
他不担心炎苏的安危,而是担心某人狂性大发,干出什么日后不好解释的蠢事!
“老匹夫,受死吧!”
炎苏对着高抬的马蹄丝毫不退,眼里闪过一抹兴奋,将长剑一把插进身旁的土地里,上前一步双臂高举。
战马没有落下,而是保持着倾斜直立的姿势不断痛苦的嘶鸣。
辛朝海险些就要滑下马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的震惊,“你!你!你!这怎么可能?”
炎苏双手精准的抓住了下落的马蹄,战马竟是再也落不下半分。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连人带马被一起甩飞了出去!
这一场景使得战场上原本胶着的战事瞬间有了变化。
尉迟军士气大增,鼓点越敲越快,甚至有人开始大喊:“战神护佑,此战必胜!”
兴奋的喊声很快连成一片。
另一边则是主帅重伤,辛家军难免生出了怯意。
两方拼杀渐渐的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噗!”
辛朝海被摔的眼冒金星,接连吐了几口鲜血,强撑着才爬了起来,身前却走来两人——辛止和炎苏。
炎苏转着手里的长剑,嘴角上扬,笑的有几分邪气,再加上他满身的鲜血,妖异的红瞳,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辛止面若冰霜,直直的盯着辛朝海,等来到近前,眼里闪过一抹不忍,最终还是被仇恨掩盖。
“阿止,用我动手吗?”
炎苏把长剑挽出了花,转的飞快,掠起道道寒光。
“不必!”
可能是嫌他碍事,辛止轻轻的推了炎苏一把,举起长剑指着刚刚站稳的老将,“辛朝海,来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好!让为父看看你的功夫长进了多少?”
说完提剑便上,曾经的父子二人缠斗在一处。不多时,辛朝海兵刃脱手,败下阵来。
他看了眼辛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老夫终究是养虎为患,动手吧!”
辛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父亲,母亲,孩儿给你们报仇了!
握着长剑的手向后稍稍撤了一些,便要发力杀了眼前这个既有养育之恩,又有血海深仇的老将。
“三弟不可!”
辛瑞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扑跪到辛止身边,挡在辛朝海身前,“父亲纵然千错万错,你也叫了他二十余年的父亲,你怎么能动手弑父?”
“你怎么会在这儿?”
炎苏大吃一惊!
不是交代绑结实看好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实倒也不怪旁人,辛瑞确实被五花大绑扔在帐中,只是无人看管罢了。毕竟全军将士,连颠勺的都上了战场。
可辛瑞是武将,也算得上勇猛,挣脱不过是时间问题。逃脱之后他进不去城,便从北郊一路跑到了南郊。
听见辛瑞的话,辛止冷笑一声,抬腿便将拦在中间的人踹开。
“滚开!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亲手杀了他才是枉为人子!”
辛朝海已经准备好了赴死,却被这一变故惊的说不出话来,再开口声音都是抖的。
“二郎!你怎么在这里?天麟呢?”
怎么会这样?他特意送儿孙离开就是以防万一,可二郎怎么会在这里?
“天麟?天麟自然在我们手上!”
辛止见他一脸担心惊惧,随口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