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莫要多问,暂且在这儿委屈个一两日,之后孤自会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子说完轻轻挥手,他身后的龙牙卫便推着众人进到屋内,随后更是落了锁。
众臣面面相觑,心中各种猜测不断,但是哪一个也不敢起这个话头,只得心惊胆战的寻个地方或坐或站。
“殿下,您这是?”
“末将要求见圣上!”
“殿下,您这般作为,到底是何意?”
左衙四军的四位大将军此刻隐约能猜到些什么——老皇帝闭门不出,太子又并不逼宫,反而守城……
他们有心装傻,但是也得佯装尽职的问上一问。
太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诸位将军都是父皇最器重的将领,都是见过大风浪的,想必心中都有猜测。”
“只是该怎么做,还是要三思的好。”
四位大将军相互看了看,同时抱拳躬身行礼,“末将誓死效忠大昭、效忠陛下、效忠殿下。”
太子心知他们说的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哪怕自己和逆贼是五五胜负,这几个老东西没准儿都要衡量下利弊,才知道帮哪一边儿才好!
“尔等守好皇宫便是!其他的不必操心。”
“末将遵命!”
太子就坐在宫门口看着他们!
最是担惊受怕的便是城里的平民百姓了,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一夜之间变得萧瑟起来,大多数的铺子都没有开门,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右金吾卫大将军陆思淼和右监门卫大将军张含,二人身穿银色明光甲,骑在马背上,带着两支卫军堵在扶阳门门前。
“小公爷,您这是何意?”
张含策马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柄九环大刀,看着城门前一队全副武装的龙骁卫骑兵大声呵斥:“守卫扶阳门是我右监门卫的职责,你带着他们这般作为,难道是要造反吗?”
“呵!”
炎苏站在城墙上不屑的冷笑一声,身边一队弓箭手更是直接拉满了弓,箭头对着城下的两队右卫军。
“二位将军,多说无益,本世子奉劝你们悬崖勒马,还能为家人搏条活路。”
“你!”
两位大将军面色铁青,看了眼上面的弓箭手勒着马缰后退两步。
他们如何不知哪一个是造反的?
只是一来逸亲王手里有鱼符,军人听兵符行事本就天经地义。
二来家中昨日出府的子嗣都被国公爷的人抓了,他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三来国公爷说了有大军会到,只需他们打开城门即可。
眼下到底是形势不明,他们也不敢先动手引战,两队人马就在城下僵持着。
未时初,扶阳门数里之外传来了连绵不绝的脚步声,马蹄踏踏脚步沙沙,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颇有些地动山摇的架势。
炎苏不再看着城内那些与自己对峙的人马,转身看向城外。
大部队行军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被卷起来飞扬的尘沙。
“看来他们没有分散兵力,这是都打算从扶阳门进城了。”
炎苏仔细的观察着即将兵临城下的大队人马。
浩浩荡荡,放眼望去形成了一片人海,将士们的甲胄、兵刃反射着阳光,随着行军一闪一闪的,有些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怎么着也得有个十万余人了!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便是辛朝海!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辆明黄色华盖辇车,车上坐着两人——夏沐川和钟吾琅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