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去铺子时碰上赵长生正巡铺,便一五一十将消息告知赵长生。
赵长生自小便与沈辉亲厚,听到消息哪里还坐得住。不过,经过几年商场浸淫,他到底要沉着冷静些。
“爹,你先别着急,你知道沈大哥是在哪里被绑架的吗?”
“说是就在府城回咱们县上的路上,最近出现一波土匪,打家劫舍。”
“叫个,叫个,叫个什么帮。哎呀!看我这脑子,什么都记不住!”赵富贵气的捶打自己头部。
“在哪个县的地界上?”
“隔壁,青田县。”
“我知道了!是斧头帮吧?”
“对对对!就是斧头帮。”
“爹,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您知道,咱家现在……拿不出来这么多。”赵长生思及形势,眉头微皱。
赵长生说的不错,现在的赵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若说先前可能凑一凑还能拿的出,但到了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多银钱可用了。
赵家生意因为火锅和叶苗提供的方子,生意慢慢好起来,就有对家看不过眼,使了绊子。于是,在知县那边记了一笔。
为了摆平这件事,赵家只得花银子出去,一面安抚了顾客,另一面又给官府塞钱,实在没有多的银钱。
否则,当初赵长生准备与叶苗合作冰棍生意的时候,赵富贵也不会那样谨慎。
而恰巧是有了这做冰棍买卖的机遇,赵长生才对这凭空出现的斧头帮有了些许了解。
他与赵富贵说:“爹,这斧头帮是今年刚出现在青田县的。据说,这斧头帮的人多是西边的口音。”
赵富贵眼睛一眯:“你的意思,这伙人是……逃难过来的?”
“不错,定与西边的旱灾脱不了关系。”
“那他们就能来我们崇仁府的地界烧杀抢掠了!?岂有此理!”
“倒没有您说的那样严重,据我所知,这斧头帮的当家是正义人士,只抢掠为富不仁者。为的只是将他手底下的人能养活罢了。”
“咱们赵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多少有点小财,所以才……”
赵富贵嗅出点味道来:“你说他们当家是正义人士,咱赵家就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真的就盯上咱们呢!”
“爹,您忘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
赵富贵听自家儿子一提,脸沉下去。因为赵家冤枉,他们栽赃陷害。
“爹,此次救沈大哥,只能智取。”
“可这,怎么个智取法呢?”赵富贵心里窝火,为了那事,又要受无妄之灾,重要的是沈辉还在他们手上,不知道会不会虐待他。
沈辉是赵富贵的好兄弟留下来的孩子,夫妻俩都早早命丧黄泉。
赵富贵与沈父自小相识,关系极好。后来赵富贵娶了苏柔,沈父娶到沈母,恰好两人又是手帕交,关系更上一层楼。
成亲不多时,沈母怀孕,九个多月后诞下沈辉。次年,赵长生呱呱坠地。原本苏柔怀孕时,两人玩笑说,若苏柔肚子里的是女儿,便结成儿女亲家,若是儿子,便成好兄弟。
赵长生四岁,沈辉五岁时,沈父沈母外出做生意,便将年幼的沈辉拖给赵家看顾。
结果,夫妻俩一离开便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