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矩却只是奇怪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笑道:“那行吧,那本官一会进宫向陛下禀报一番。”
“若陛下有空见你,你下午时候,再去觐见陛下。”
“不过若陛下没空,你就再等等。”
“行,没问题,如此便有劳裴相了。”
盲香松囊感激行礼,裴矩咧嘴笑笑,等盲香松囊走了后,他便招呼一直都在边上看着的裴宣机过来,对其吩咐:“你去一趟长孙家,告诉长孙无忌,就说太子大婚已然结束,可以见血了,有些该死之人,也该送其上路了。”
裴矩作为内阁大臣,尚书左仆射,肯定清楚杨广对雅隆部落使者的处置法子。
既然清楚,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入宫请示杨广呢?
直接让长孙无忌杀了盲香松朗就是,如此也省的让皇帝操心了。
但不明就理的裴宣机却诧异问:“咋了,陛下要杀了盲香松囊?”
“不然呢?不然还留着他给咱找麻烦不成?”
裴矩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然后便催促:“快点去,耽搁了朝廷大事,当心老夫抽你。”
“呵呵,您倒是想抽,可您抽的动吗?”
裴宣机咧嘴笑笑,话音刚落,他便一溜烟去找长孙无忌了。
气的裴矩也脸色一阵难看,很想脱下鞋子狠狠抽这逆子几下,奈何他是真的老了,纵然脱鞋,都得有人帮忙,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而此时的长孙无忌,还正在与妻子李玲珑商议年后长孙无垢回门之事,忽然听见下人禀报,说是裴相家的公子裴宣机求见,如今正在正堂等候,长孙无忌愣了愣,随后苦笑道:“得,看来是要来活了,你先自己一个人看看该备什么礼吧,为夫去忙些事。”
长孙无忌说完,就打算走了,但李玲珑却好奇问:“夫君所说的来活,到底是何事?”
“呵呵,这个嘛,送某个早就该死的人赴死。”
长孙无忌笑笑,还没等李玲珑反应过来,他就朝府里正堂赶去了。
刚到正堂,看见裴宣机在那等着,长孙无忌顿时就拱手道:“哎呀呀,原来是裴家兄长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还请兄长恕罪。”
“不敢当不敢当,辅机贤弟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了,为兄担不起啊。”
裴宣机咧嘴笑笑,两人相互恭维了番,长孙无忌这才对裴宣机问:“裴家兄长来此,可是因为雅隆部落使者那事?”
“没错,盲香松囊那厮,刚才找到了我父亲,说是想见陛下,请我父亲代为通禀。”
“家父寻思着一个该死之人,也没必要打扰陛下了,就让贤弟赶紧料理了他。”
“贤弟可有难处?”
裴宣机颔首回道,长孙无忌立刻就笑着说:“没难处没难处,不就杀个人吗,小弟虽然不通武艺,但在这洛阳城,想弄死个把人还是很容易的。”
“兄长就回家等消息吧,日落之前,他必死无疑”
“哈哈哈,既然辅机贤弟如此说,为兄便先回去了。”
“贤弟料理了此人后,可别忘了入宫禀报陛下与太子知晓。”
见长孙无忌如此自信,裴宣机当即大笑一声,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好,小弟送送兄长。”
长孙无忌颔首,等将裴宣机送走后,他便对府里下人吩咐:“给我叫长孙恒安过来。”
“是,家主。”
他的这话一出,长孙家下人领命,大概一柱香后,自从当初在太原李家,得到了长孙无忌赏识,就一直掌管长孙家所有生意的长孙恒安,便来到了长孙无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