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那就先行赴宴吧。”
龟兹国国主阿本那嗯了声,没多久,便与麴伯雅,阿吉那众人一起,前往高昌国王宫了。
到了王宫,看见伊吾,且末,疏勒,焉耆等西域各国的国主都已经在了,阿本那才尴尬道:“抱歉抱歉,本王来迟了,还请各位海涵。”
“不要紧,我们也才到。”
这些国主里,来自西域焉耆国的国主龙突骑支,当即微笑回道。
龙突骑支今年四十六岁,人很胖,个子也不高,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耳朵上还戴着两个大耳环,算是西域这些小国里,除了高昌国国主麴伯雅外,最有影响力的国主了。
故而,听他如此说,诸如且末,伊吾,疏勒等国的国主,也立刻跟着道:“啊对对,我们也是昨日才到,这都不打紧。”
“嗯。”
龟兹国国主阿本那颔首,又与众人寒暄了几句,麴伯雅便笑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本王让人传膳,咱边吃边聊吧?”
“嗯,也可以。”
龙突骑支他们笑笑,麴伯雅这才啪啪啪的手掌拍了三下,然后众人就看见,一个个长相靓丽的西域宫女,捧着精美的食材,以及西域特产葡萄酿,分外妖娆走了进来。
这些宫女都经过严格训练的,按理说,上个菜不会有问题。
但好巧不巧,为龟兹国国主阿本那上菜的宫女,却脚下一歪,手中托着的葡萄酿摔在了地上。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
“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处死。”
顿时,在场的所有国主皱眉,作为东道主的高昌国国主麴伯雅,更是脸色阴沉骂道。
吓的那名宫女也赶紧匍匐跪地,瑟瑟发抖哀求:“王上饶命,还请王上饶命。”
“算了吧,她也并非有意。”
而焉耆国的国主龙突骑支,也这才劝阻。
听他这么说,麴伯雅与龙突骑支对视了一眼,随后才淡漠道:“滚下去再拿一壶,要小心些,明白吗?”
“诺,王上。”
那名宫女领命,很快就又重新拿了一壶。
只是这壶葡萄酿,与刚才那壶就不一样了,使得龟兹国国主这种经常喝葡萄酿的,居然在酒宴开始后没多久,便迷迷糊糊倒在桌上睡着了。
见他睡着了,麴伯雅这才与众人会心笑笑,然后示意宫人,架着阿本那去休息了。
待阿本那被架走后,麴伯雅当即就对龙突骑支众人问:“本王邀请各位来此的意图,相信各位已经知晓了吧?”
“既然知晓,本王也就不绕弯子了。”
“半个月后,咱们兵围龟兹国,迫使阿本那退位。”
“此事谁赞成,谁反对??”
若是吐谷浑国主慕容伏允还在,给麴伯雅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谁赞成,谁反对这种话?
因为那时的慕容伏允,才是西域诸国话事人,他们这些国主,都只是跟在伏允屁股后面摇尾巴的狗而已。
但现在,吐谷浑被杨广灭了,慕容伏允也已经死了,这就让高昌国国主麴伯雅支棱起来了,俨然已将自己当做了西域诸国新的话事人。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底气,至少放眼如今的西域,已经没有哪个国家,是他们高昌国的对手了。
这一点,龙突骑支他们也清楚。
故而,听麴伯雅这样问,龙突骑支立刻就赞同说:“我们没意见,既然阿本那不愿与我们一起,断掉大隋的棉花供给。”
“那么我们为龟兹国换个新的国主,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此事不能凭白帮忙,龟兹国新任国主,是否也得拿出点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