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关系本就不错,如若他们联手起了异心,那对大隋来说,绝非好事。
所以,杨义臣选择留下叠罗支,用他来牵制分化阿史那钵苾与托胡海。
毕竟叠罗支和阿史那钵苾之间的仇,已经种在这了。
如此情况下,他们几乎不可能合作。
这才是杨义臣想留下叠罗支的原因。
不然以他动不动就杀降的性子,又怎会如此善待叠罗支?
“好,我答应你,若是我父亲当真兵败而亡,并且已经下令投降,那我便归顺大隋。”
叠罗支也这才应声,然后立刻就对部落里的族人吩咐:“去几个人,速速前往朔州方向,探查首领生死。”
“一旦探查到消息,立即回来禀报。”
“是。”
他的这话一出,部落里的几名男子领命,没多久便骑马朝朔州城方向赶去了。
杨义臣也这才笑了笑,随后对阴世师下令:“阴将军,让儿郎们就地安营扎寨,咱先在此处歇息几日。”
“是,王爷。”
阴世师抱拳,仅仅只一会,杨义臣所率领的二十万隋军,就在阿史那咄苾部落附近安营扎寨了。
就连阿史那钵苾,以及他麾下的四万精兵,也跟着一起。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
直到第四日中午,他们才看见叠罗支先前派出去的族人,有人返回了。
看到有人返回,杨义臣他们并没在意,但叠罗支却立刻紧张问:“怎么样,首领与始毕可汗,可还好?”
叠罗支说这话时,心中一个劲的在祈祷,祈祷杨义臣所言都是假的,他父亲还活着。
“死了,首领已经死了,也确实下令投降。”
但那族人却神色悲痛回道。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顿时,叠罗支如同疯了般仰天大吼,随后更是嘭的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
就连他们部落的族人,在听到这消息后,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但杨义臣却等了一会,就对叠罗支问:“怎么样?如今你该遵从你父亲的军令,臣服大隋了吧?”
“嗯,可以。”
“既然我父亲都投降了,那我自然臣服。”
“但我还有一个要求,请王爷能让我与阿史那钵苾决斗,杀了这懦夫。”
叠罗支颔首,随后便目露凶光看向了阿史那钵苾。
“王爷?”
瞬间,阿史那钵苾惊恐看着杨义臣。
他先前,之所以能与叠罗支交战这么久,靠的可都是手下精兵。
但若与叠罗支单独决斗,他可不是叠罗支的对手。
故此,阿史那钵苾有些担心,担心杨义臣会允许。
“那不行,阿史那钵苾是最早向我大隋投降之人,本王又岂能让你在本王面前杀了他?”
可杨义臣却摇头拒绝,使得叠罗支也神色暗淡。
不过下一刻,当他看见杨义臣一直盯着他,他却好像明白了杨义臣意思般,赶紧行礼道:“行,既然王爷不许,那就先这样。”
“嗯。”
杨义臣嗯了一声,随后才看了一眼阿史那咄苾部落的族人,对叠罗支说:“让你的族人,该干甚就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