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就坐而论道,畅饮一番如何?”
“正好,魏某这里还有些酒水,咱们共饮之?”
魏徵说着就把腰间的酒囊拿了出来,看的杨安也一阵迟疑,暗道历史上的魏大喷子,是个酒鬼吗?
这怎么好像遇到了个假的?魏大喷子出门还随身带酒?
可再一想,这时候的人,随身带酒的也不少,他也就没在这事上继续纠结,而是对着魏徵道:“这个,魏兄啊,你看这天色已晚,此时饮酒不太好吧?”
杨安还是不太想和魏大喷子有交集,但魏徵却执意道:“这有甚不好的,此地也就在洛阳城外而已,难道贤弟还怕宵禁不成?”
“再说了,咱们也聊不到那时啊?”
“来来来,坐下聊,坐下聊。”
魏徵很快就率先席地而坐了,杨安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一起坐下。
而魏徵,也在杨安坐下后,这才对杨安询问:“杨贤弟啊,你方才说魏某所言真知灼见,莫非你也觉得,朝廷不该如此放纵这些寺庙壮大?”
“嗯,小弟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那些寺庙不用交税,僧侣亦无需服役,一切吃穿用度,皆由百姓香火捐赠,太多了会增加百姓负担。”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人人都来当和尚,那这天下的土地,谁来种呢?”
杨安嗯了声,然后解释说。
他虽然不想和魏大喷子有交集,但却也不妨碍和这家伙聊聊。
毕竟魏徵的才能,还是很不错的。
“哈哈哈,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对这些秃驴有意见呢?”
“原来还有贤弟为伴,吾道不孤矣。”
魏徵也这才笑了下,笑的杨安眼珠子一转,随后就笑眯眯问:“那个,魏兄啊,既然你觉得朝廷这事办岔了,你为何不向朝廷谏言呢?”
“宫门口就有登闻鼓,你咚咚一敲,不就能上达天听了吗?”
“实在不行,你守在那些内阁大臣府门外也行,你说对不对?”
杨安这是想看看史书上记载的魏徵,和他所见到的魏徵,到底是不是一样的性格了?
因为他才想起来,史书也未必就是真的。
若是此时的魏徵,和史书记载的有区别,或许他也能用一下。
总归也是一位大才。
“向朝廷谏言?”
但魏徵却奇怪看了一眼杨安,然后才没好气道:“杨贤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害我?”
“当今天下,谁不知陛下和皇室都信佛,满朝文武也信。”
“如此局势下,你让我去向朝廷谏言?你确定你不是想让陛下杀了我?”
魏徵都让杨安这话给气着了。
啥人呀?
咱老魏也没招惹你?你咋就给咱出这种要命的主意呢?
可杨安听他如此说,却愣愣看着他,随后才狐疑问:“你真叫魏徵?字玄成?不是假的吧?”
杨安这会也不清楚,他遇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魏徵了?
因为这他娘的,跟史书上记载的,完全不一样啊。
史书上的魏徵,敢于直谏,宁死不屈,简直可以说是头铁派开山鼻祖。
这也就是李世民容忍他,若是换做其他皇帝,魏徵可能早就被扔进油锅里,炸了好几遍了。
但现在,坐在他面前的魏徵,这厮怎么有点怂呢?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怂。
和史书上记载的完全相反?
“对啊,如假包换的魏徵,杨贤弟问这作甚?难道还有人冒充魏某?”
魏徵一愣,心里有些疑惑。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绑了带走吧。”
杨安摇头,话刚说完,他就看了杨六五和程咬金他们一眼,然后起身带着长孙无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