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职典礼现场已经聚集了各大媒体记者,记录着这足以载入史书的一刻。
台下是其他各州官员,以及平州和岭州的将领。
沈秉洲走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
谢音有些抗拒跟他接触,挣脱了一下。
沈秉洲倒也没在意,反而自然的握着她的手腕,挽到自己右臂上。
摄像机定格了他们看似恩爱的模样。
整个就职典礼上,谢音站在他身侧,听着他长达几个小时的发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典礼结束后,沈秉洲和几位州长在书房密谈。
总统府的佣人领着她参观了一下这座豪华的府邸。
傍晚七点左右,何铮过来请她去书房。
谢音进去书房后,里面只有沈秉洲一个人,书桌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那是她十九岁那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沈秉洲在酒柜挑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转身就看到她盯着画发呆。
他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酒:“喝点吗?”
谢音没接酒杯,视线从墙上的画移开。
沈秉洲将那杯酒放下,整个人有点倦怠的坐在沙发上:“是不是很意外?”
谢音看向他:“麻烦你以后做什么事,提前告诉我。”
沈秉洲笑了笑:“万一当不成总统,告诉你干什么,看我怎么失败的?”
“……”
大约是多年来野心已经实现,他那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错,几杯酒就接近微醺的状态。
谢音无法共情他对权力的欲望,也体会不到他成功的喜悦,只是想尽快结束这段关系,否则拖的越久,越容易生变数。
干脆直说道:“现在平州基本稳定,江乾也被关了,你已经达成想要的了。你去年答应过我的,也该兑现了吧?”
沈秉洲所有的好心情在听到这些话后,彻底消散。
他先是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站起身走向谢音。
握着她的肩膀,嗓音甚至带了些恳求:“小音,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谢音异常平静的看着他:“这样拖着有意思吗?”
沈秉洲:“那你说,你跟谁在一起有意思,沈荡吗?”
谢音:“你都知道,何必问出来。”
沈秉洲握着她肩膀的力道收紧,沉声道:“非要这么气我吗?”
谢音用力拿下他的手,不想就此激怒他,否则更没法谈,只好平声说:“你喝多了,明天再聊。”
说完,就转身往外面走。
但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他说:“明天聊,我也不会同意离婚。”
“什么时候找我聊,我都不可能同意离婚。”
谢音转头看他,冷声说:“你出尔反尔。”
沈秉洲嗯了一声:“前两个条件我都做到了,出尔反尔一个,无可厚非吧。”
谢音心口一团郁气。
沈秉洲看着她:“不到三十岁,离婚两次,你让民众怎么看我这个刚上任的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