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商人从政,一直没什么好话。
直到他上任后顶着压力颁布了一条法令:废除平州州内权贵子弟的教育特权。
这条法令颁布后,引起一片哗然,也为他迅速博得了好名声。
不仅如此,在这条法令实行后,前年总涉及金额高达两万亿的大型走私案,也赢来了重审。
与此同时,江依月诈死之事也被京州,平州和邬州在内的十个州曝光。
桩桩大案,全都指向了罪魁祸首江乾。
短短几日,在各大媒体的渲染下,江乾几乎声誉尽毁。
各州自发出现了罢工讨伐江乾的现象。
而沈秉洲丝毫没有给江乾一派喘气的时间,配合民众,直接派兵包围了江州和谞州的所有出入口。
这样的诡谲争斗几乎持续了半年之久。
直到十一月初,天气由热转凉,这场争斗都没有结束。
沈秉洲凌晨回来后,见谢音还没睡,看着她手里的画稿,随口说了一句:“我听李副官说,你让人给沈荡换了房间。”
谢音嗯了一声:“那间地下室太冷了。”
沈秉洲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跟他见面了?”
谢音闻言,抬头看他:“你希望我见还是不见?”
沈秉洲淡淡的笑了一下:“你说呢?”
“……”
沈秉洲单手解下领带,扔在床上,说:“婚姻存续期间,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好妻子的职责。”
“性生活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要是背着我和沈荡发生点什么,就别怪我心狠。”
说到这儿,他或许是因为嫉妒,语气更生冷了一些:“你见他一次,我让他少活一天。”
谢音手里的画笔穿透画稿,留下一行狰狞的痕迹。
她转头看着沈秉洲:“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沈秉洲目光落在画纸上的一道裂痕:“我是答应你,保沈荡活着。”
“但不意味着,我要接受你出轨。”
谢音冷声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沈秉洲没说话。
谢音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也知道她没跟沈荡见面,只是故意问出来,提醒她而已。
次日一早七点,何铮轻轻敲响门,送来了几幅设计稿。
沈秉洲接过来,看了几眼,就把门关上了。
谢音当时还睡着,被敲门声吵醒后,也只是翻了个身。
沈秉洲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耳朵,把她叫醒:“给你看样东西。”
谢音把他的手扯开,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沈秉洲似乎心情非常好的样子,给她依次展开看了看几幅设计图。
那是几幅建筑设计图,宏伟大气,像府邸又像宫殿。
他问谢音:“喜欢哪个?”
谢音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想选。
但沈秉洲非让她选一个喜欢的。
谢音带着困意随便指了一个:“这个吧。”
“好。”沈秉洲把设计稿放在床头柜上,甚至还温柔的问她:“起床吃早餐吗?”
谢音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你有话可以直说。”
沈秉洲开门见山的说:“你收拾一下行李,我让阿铮送你回京州。”
他说的实在太突然,加上最近各州都不太安稳,谢音蹙眉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秉洲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别问了,你留在这儿不安全。”
“你乖乖听话,回京州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