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坐着，轻抬了下手：“段叔叔，您坐。”

段毅成坐在他对面：“陈将军近来身体可好？”

沈秉洲：“外公身体康健，劳您挂心了。”

“那就好。”

沈秉洲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段叔叔突然来京州见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段毅成喝了那杯茶，放下茶杯，直言道：“来递投名状。”

沈秉洲笑了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段毅成沉默了几秒，才说：“江乾的命，就是我的投名状。”

沈秉洲看着他，神情微沉：“段叔叔，江乾是我前岳父，您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见过。”

段毅成眼神微眯。

沈秉洲：“我今天还有事，就不送您了。”

段毅成正想再试探时，听到他突然出声：“我没记错的话，您是不是有个女儿刚大学毕业？”

段毅成：“是，叫段舒雅。”

沈秉洲一改往日的语调，闲聊似的说：“您跟女儿关系怎么样？”

段毅成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顺着说：“还不错，就是她性子倔，又贪玩，没少给我惹事。”

沈秉洲露出一副能理解的表情：“我也有个弟弟，比您女儿大不了几岁，确实不太好管。”

他最后几个字，语气稍重了一点，段毅成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意思。

沈秉洲笑了一声，看着他：“您女儿工作了吗？”

段毅成：“还没有，找了几个工作，她都不满意，现在成天跟朋友在外面旅游。”

“嗯。”沈秉洲给他添满茶：“明年开春，她若是还找不到喜欢的工作，可以让她来我集团试试。”

段毅成握紧了茶杯：“好，我去办。”

沈秉洲温和的笑笑：“段叔叔，有心了。”

“应该的。”

那夜，段毅成离开私人茶馆，坐到商务车后，秘书叹了一口气：“您千里迢迢来京州找他，结果他却避而不谈。”

段毅成点了一根烟：“都谈成了。”

秘书不解：“啊？”

段毅成吸着烟，望向车窗外：“他说他弟弟不好管，意思是让我除掉江乾之前，先想办法除了沈荡，或者想办法嫁祸给他。”

秘书恍然大悟：“是这个意思啊。”

段毅成嗯了一声：“他说明年开春，让舒雅去他那里工作，意思是让我明年开春之前，把这些事处理妥当。”

秘书头疼的说：“沈董事长说话，也太谨慎了。”

段毅成冷哼了一声：“他说段叔叔，有心了。”

“是告诉我，这件事办成了，他记我一功。”

“若是失败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