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把车钥匙扔在桌上,看着他俩:“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谢音躺在沙发上,摇摇头:“懒得出去,好累。”
周平也表示不想出去。
沈荡看着谢音,笑说:“没让你开车,唱了一路,还给你唱累了?”
谢音懒洋洋的点头:“要不点外卖吧?”
沈荡坐在她身边,把自己手机递给她:“你点。”
周平说:“太油了,不健康。”
沈荡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说:“行,两个祖宗,我去做饭。”
谢音和周平异口同声:“好。”
然后一人点了两道菜。
沈荡:“……”
那几日黛州的天气很好,盛开的花海吸引了很多游客。
谢音穿着漂亮的裙子,一边玩一边拍照。
沈荡手里提着她没喝完的奶茶,还有一堆她在景区买的零食小吃。
周平不想打扰他们,便挑了另一条路线去观赏了。
沈荡走一阵儿,还时不时得腾出一只手来帮谢音拍照。
拍一张不满意,又得拍。
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竟然没有骂她。
就这么玩了一周,直到韩正来了电话,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他打来电话的那个傍晚,沈荡将谢音送回江景房,担心她一个人害怕,还让周平留下来陪她。
他一个人开车离开了。
谢音那晚本来就担心他,一直没睡着,后半夜听到楼下有响声,便急忙跑下楼。
周平先她一步下楼,帮着沈荡把重伤的韩正放在沙发上。
那时的韩正胸口上正在汩汩冒血,染红了衬衣。
谢音站在沙发后面,心里吓了一跳,但不敢发出声音。
沈荡让周平去取纱布和药,看到谢音站在身后,走过去说:“吵醒你了?”
谢音摇了摇头,问:“需要叫医生吗?”
沈荡手上沾了些血,怕蹭到她身上,只是用手背安抚的碰了碰她的脸颊:“没事,你不用管。”
“快上去睡觉吧。”
谢音见他有意不让自己留下,便点了点头:“好。”
等她上楼后,周平和沈荡一起给韩正处理胸口上的枪伤。
取出子弹,把血止住后,又给他打了一针药。
周平问:“谁干的?”
沈荡说:“不知道,估计是他哥。”
“我今天要是去晚一步,他早没了。”
周平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过了几秒,他看向沈荡:“韩宴做事还算稳重,这次怎么这么着急?”
沈荡将剩余的纱布卷起来,放回医药箱:“估计是看他爹快死了,着急继任首相,担心韩正会坏事。”
周平问:“韩正就是个纨绔子弟,半点未来首相的样子都没有,他的担心纯粹多余,现在弄这一出,要是被人揭发出来,还会给他安一个杀弟的罪名。”
沈荡沉声说:“他根本不怕什么罪名,等他当了m国首相,是非黑白,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周平看向昏迷的韩正:“韩宴要杀他,你却救了他,你就不怕得罪韩宴?”
“我怕什么?”沈荡冷笑一声:“韩宴赢不了。”
“周叔,你信不信,未来m国首相的位置,坐的一定是韩正。”
周平皱眉:“就他?”
沈荡笑了笑:“你别不信,韩正这小子阴坏。”
“比他哥心眼都多。”
尽管他如此说,但周平见惯了韩正平日的作风,丝毫不相信他有啥脑子争权,站起身说:“我上去睡了,你也赶紧睡。”
沈荡嗯了一声。
次日深夜,韩正在客房里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刚挣扎着从床上半坐起来,侧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醒了?”
随即灯光亮起,他看到沈荡坐在床头柜,后背懒洋洋的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