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孔兆川神情肃然:“俞语鸢出事后,周平假借我的名义,私自调用了当时派驻在孔宅的警卫队,直接包抄了沈宅。”
“当时这个事情闹得很严重,沈家要求我给个说法,我用军罚惩治了他,也把他从平州军区除名了。”
谢音听完后,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轻声说:“原来是这样,沈荡的妈妈也好可怜,怎么会连尸体都找不到呢?”
孔兆川对这些事早已见怪不怪,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越越,别想这些事了。”
“…嗯。”
孔兆川看着她,笑的和蔼:“爷爷得去平州忙点事,一周后回来。你最近在家里多休息,课能学就学,不想学就出去玩,多带几个警卫。”
谢音乖巧的点头:“好,那您注意身体,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孔兆川笑:“放心吧。”
孔兆川去平州后的次日,沈荡打过来视频电话。
谢音当时刚起床,脸都没洗,头发也乱糟糟的。
接了电话后,把摄像头对着地板。
沈荡这边看不到她,问:“你人呢?”
谢音:“我刚起床,没洗脸。”
沈荡一笑:“十二点了,你真勤快。”
“……”
沈荡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谢音把手机拿进卫生间,懒洋洋的刷着牙,说话含含糊糊的:“不想去。”
沈荡不听:“我半个小时到。”
说完,就挂了视频。
谢音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
那天中午,沈荡到了半个小时后,她还在卧室里磨磨蹭蹭的挑衣服,又快速化了个妆,才出门。
沈荡的脾气真的好了很多,等了一个小时都没骂她。
到了餐厅,两人愉快的吃饭时,谢音问:“周叔怎么不一起来?”
沈荡:“你想他了?”
谢音有些无语:“我只是随便问问。”
“最好是。”沈荡放下筷子,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谢音被他盯得发毛:“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沈荡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谢音,你不会有恋父情结吧?”
谢音满脸黑线:“……”
好神经一人。
沈荡的表情很正经,似是真的担心很久了:“沈秉洲大你六岁,年龄差还勉强。”
“但周叔大你二十几岁,陈鹤礼大你十五岁,你真的不觉得差距太大了吗?说话都有代沟。”
谢音放下筷子,整张脸都皱着,看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荡抿了抿唇,斟酌的说了句:“你要是真有恋父情结,我也可以试试…当你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