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结束后,沈秉洲陪着她送走了宾客。
何铮来接他时,谢音出于礼貌,把他送到了门口:“陈爷爷不跟你一起回吗?”
沈秉洲神色温柔:“我外公要留在这陪爷爷喝酒,我公司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嗯。”
沈秉洲:“别有太大压力,有事可以跟我说。”
谢音没说话。
沈秉洲看着她,声音有些些语重心长:“别跟沈荡走得太近,对你们都没好处。”
谢音抬眼看他:“你走吧,我回去了。”
“好。”沈秉洲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我走了。”
谢音不自在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宾客散尽,佣人们正在打扫前厅。
谢音走到正厅,看到陈建平正拉着孔兆川喝酒,两人似是聊的很开心。
见她过去,陈建平笑呵呵的让她拿把椅子,坐自己身边。
谢音乖巧的拿了个椅子,坐在他们俩中间,时不时提醒他们少喝一点。
孔兆川笑着摸她的脑袋:“今天开心,爷爷就多喝一点。”
谢音知道劝不住,只好笑着点头。
两老头子一边喝酒,一边聊的上头。
无非就是聊当年打仗的事。
陈建平偶尔还会拿着酒杯,豪迈的站起来,怒骂几句m国已经故去的某个将领,骂他当年不要脸,使奸计,还好被自己识破。
到最后喝的明显醉了,看着谢音说:“我有些想咱们云廷了。”
“兆川啊,我对不住你,让你没了儿子。”
孔兆川眼里明显有些发红:“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这个。”
“他能救下鹤礼,也不算白牺牲。”
陈建平紧握着他的手:“陈鹤礼现在翅膀硬了,一点礼数都没有,今天越越的认祖仪式,他这个当叔叔的,都敢不来。”
孔兆川知道他今天刻意留到现在,其实就是在等陈鹤礼,叹了一口气:“我找个机会,再劝劝他。”
陈建平:“你不用劝,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最好等我死了,他都别来见我。”
孔兆川拿下他的酒杯:“别说气话。”
天色渐黑,孔兆川和陈建平已经喝醉了,谢音让佣人分别扶他们回卧室。
陈建平那晚留在孔家祖宅休息了。
谢音把他们安顿好后,到厨房打包了一些热菜,端了出去。
回到自己卧室后,沈荡已经穿好西服,领带散落在沙发上。
他这个人随意惯了,不爱穿西装,即使穿了,穿不了多久,领带要么在手里拿着,要么扔的找不到。
谢音见他还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没好气的问:“衣服都穿好了,怎么还不走?”
沈荡:“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