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时,谢音被医生和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林院长卸下口罩:“沈董,手术很成功,大概静养两个月左右就能完全康复。”
沈秉洲弯腰握紧谢音的手,缓声道:“谢谢。”
林院长看向他:“她右臂骨折的手术暂时没做,为了安全,还是等她苏醒后再做。”
“做手术的时候,我发现她对现在常用的麻醉药过敏。”
沈秉洲蹙眉:“过敏?”
林院长温声说:“是,麻药对她作用不大,刚才手术过程醒来了几次。”
沈秉洲问:“有别的替代药物吗?”
“有。”林院长如实说:“但给她用了,可能是体质原因,作用也不明显。”
“这方面的科研都正在进行中,暂时除了加大剂量,没什么好的办法。”
“她醒来后,您多陪陪她,几天后的骨折手术,我已经安排好了。”
沈秉洲:“好,谢谢。”
次日深夜,谢音整个人是被疼醒来了的。
她惯性的抬手想摸摸疼痛感的来源,但刚抬手就被人握住:“别动。”
沈秉洲站在床侧,按了几下止痛泵,柔声问她:“好点了吗?”
谢音虚弱的嗯了一声,但仍然疼的发抖。
沈秉洲心疼的摸着她的脸:“…你傻不傻?”
谢音吸了下鼻子,没说话。
沈秉洲坐在床边,病房床头的夜灯映在他的眼睛里,忽明忽暗的。
谢音强忍着疼痛,哽咽的说:“好可惜,没办法…陪师父过寿宴了。”
沈秉洲看着她,声音带着安抚:“没事,我以后每年都陪你去。”
“爷爷打电话来问你了,他说等平州的事办完了,就回来陪你。”
谢音听完他的话,慢慢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轻声说:“…没关系。”
“沈秉洲,你要是有事的话,不用留在这里陪我。”
沈秉洲看着她的手:“我没什么事。”
谢音闭上眼睛:“我累了,想睡觉。”
“好。”沈秉洲替她掖了掖被子。
之后那几天,他都形影不离的陪着谢音。
但两人没什么沟通,沈秉洲会趁她睡着的时候看看文件。
谢音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昏睡。
人在身体极度难受的情况下,是很难有精力去思考感情的事,甚至连饭都吃不下,每天靠挂点滴活着。
二次手术的时间安排在周末下午,沈秉洲上午九点接了一个电话,带着歉意走向病床旁:“小音,我突然有个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我会在你做手术前回来。”
谢音嗯了一声。
沈秉洲弯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摸摸她的脸:“你等我。”
谢音躺在床上没吭声。
下午两点的时候,几名护士进来给她做术前的检查与准备,还关切的问:“你家人不来陪你吗?”
谢音平静的说:“我没有家人。”
问她的那名护士刚说完话,就被旁边的另一名护士撞了一下胳膊。
几人窃窃私语了几声,谢音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几名护士走出病房后,稍微知情的护士悄悄的说:“你们不知道吗?她就是那天军用直升机直接送到医院顶楼的患者,林院长亲自接的他们。”
“啊?什么人啊?这么大背景?”
“不知道,但最近陪她的男人很脸熟,我在网上搜了一下,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秉洲。”
“啊?”
几个人愈发惊讶了起来:“沈董事长之前不是和江州长的女儿结婚了吗?”
“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江依月不是已经被枪毙了嘛,婚姻关系当然自动解除了。”
“那刚才病房里的女孩是谁啊?”
“这谁知道啊。”
……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护士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