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省里有数学竞赛,很忙。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
赫泽哥,见信好。
听说你比赛拿了第一名,真厉害,恭喜你。
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你这么厉害。
我以后有不会的题,可以跟你请教吗?
(他来家里了,没敢给出去。)
……
赫泽哥,见信好。
马上寒假了,你要回京城过年是吗?
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过春节想给你发个祝福。
感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补习。
(他来家里了,但人好多,还是没敢给出去。)
……
赫泽哥,见信好。
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
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过春节的时候,想给你发个祝福,感谢你这段时间帮我补习。
我期末测试的成绩很好,爷爷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红包。
等春节钟声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发红包噢。
但我就是纯粹的想谢谢你。
谢谢你耐心教我题。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信没给出去。)
……
赫泽哥,见信好。
祝你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平安健康,开心快乐,诸事顺利。
我有准备新年礼物给你。
感谢你上学期帮我补习。
希望你不要嫌弃。
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对了,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今天来家里坐了一会就走了,没能给出去。)
……
小姑娘那时候,是真把他当哥哥。
傅钊铭和傅南星刻意冷漠她,傅远安不称职,何启兰没有话语权。
就算傅老爷子对她很关心,可同辈之间的疏离,对于年纪尚小的人来说,伤害力是最大的。
所以傅耘从小就很在意傅钊铭和傅南星对自己的态度,她有心讨好,期待友善相处,可得到的始终是冷漠与疏离。
冷暴力在感情里能杀死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
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简短的文字,从某一封开始,几乎都是重复的,问好,感谢,祝福,以及想要问他的联系方式。
但每一封。
都没有给出去。
一封又一封。
就这样来到他高三即将毕业的时候。
周赫泽拆到这封的时候。
心脏酸涩泛苦。
这一封很厚,足足两页。
他展平纸张,认真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