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彼此说好了的。
听到这话,周赫泽嘴角勾起一抹凛然的笑,不过很快消失,他语气保持平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于宣布,已经这样了,你再说也无用。”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又不是多大点事。”
傅耘看着周赫泽。
他身子倚靠在红木书桌上,同样看着傅耘,沉默须臾,继续说:“傅耘,我在你面前脾气好,不代表我在谁面前都脾气好。”
他脾气好?
他脾气好吗?
傅耘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周赫泽居然说,他在自己面前脾气好。
如果这都算脾气好,那他在外人面前,脾气得差成什么样?
“对了,我给了傅南星一枪。”周赫泽觉得这事得跟她说一下。
闻言,傅耘惊讶至极,瞳仁微微瞪大:“什么,你,你给了傅南星一枪?”
“她说话难听,没完没了,我觉得很有必要收拾一下。”
“那,那她人呢?”
周赫泽望着傅耘震惊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逗乐的兴趣:“还在蒋氏,人没死透,蒋家的人看见了,应该会把她送到医院。”
“可,可这事要是闹出去,你怎么办?”傅耘脑袋嗡嗡作响,无比希望自己现在听到的话,都是幻境。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进去蹲一下。”
傅耘一把抓住周赫泽:“不是,你怎么敢的?你,你,算了,倘若真那样,你就说是我开的枪!”
周赫泽忽然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小蠢货,这么心疼自己老公呢,还想着帮老公顶罪。也不想想你有没有那枪法。”
傅耘深深吸了口气,泪水忽然无声落下。
周赫泽顿时慌了,站直身子,扶住她肩膀:“怎么哭了?”
傅耘伸手抹去眼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帮我,我很感谢。但这事有点太大了,我得回一趟蒋氏集团。”
说完,她转身要走。
周赫泽连忙拉住她:“骗你的,麻醉枪。”
傅耘顿住脚步,愣了下,而后气急似的给了他一拳:“周赫泽!”
周赫泽没心肝的笑了下:“放心,都是老爷子以前教的。当事情闹到用正常途径难以解决的时候,就得使用武器和暴力。尤其是某些下三滥的人,更是如此。”
真枪他也有。
只是没必要用。
闹得太出格,不好收场。
所以他用了麻醉枪,并且伪造成了真枪的效果。
道理无法派上用场,那就用‘真理’。
老爷子的那套枪杆子的处理方式,就算只是用点皮毛,套个壳子,都能震慑住人。
对付蒋家和傅南星。
这种办法最奏效。
傅耘虚惊一场,可想着领证的事,她心里依旧很不安。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自己和蒋家的事情闹成这样,周赫泽却和自己领了证,还当众宣布。
周家那边,他该怎么交代呢?
周赫泽轻睨着她,瞧着她似乎还是很在意当众宣布领证这事,他心里也不舒服。
“跟我领个证而已,就这么委屈?”
男人声音泛冷,眼神也随之凛然。